刺猬有女孩子手掌那么大,小短腿并用朝芽芽的懷里爬,小爪子沒勾穩,快到膝蓋了又四仰八叉的摔到地上,氣得又滾成了一團。
芽芽抓起來盤,先刺撓刺猬的腦袋,從罐子里翻出之前曬干的胡蘿卜干和黃瓜干。
刺猬仰躺著,兩條小前爪抓著蘿卜干,四肢逐漸舒展,露出粉紅色,肥嘟嘟的小肚子,身上的刺也拉倒著,摸起來像是捧著樹干,一點兒也不刺人。
“再過幾天,給你做個冬天的窩。”
小刺猬發出輕柔低沉的嗚嗚聲,小小聲的說了個‘好’字,是個小姑娘。
聶衛平在門外喊,用胳膊肘推開了門,進屋后拿腳后跟把門踢合,放下熱氣騰騰的蔥油面。
條入口才覺好吃,眼神亮閃閃的看著聶衛平。
聶衛平眼神也亮閃閃的。
“這蔥油面好吃,往后哥不在的時候,你把面條撈出來過水,再加醬油。蔥,一點糖,油在鍋里燒熱,澆到面條上,饒是冬天吃不上新鮮蔬菜,味道也是好的。”
他又轉身去端來兩碗豆腐豆芽湯。
豆腐豆芽一塊做湯,喝起來有高湯的味道。
此時離飯點早就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有事情忙碌倒是不覺得餓,聞著飯菜香就饑腸轆轆。
吃光面,兄妹兩照例是要把碗底的碎面條,蔥花啥的也都吃光了,
聶衛平道:“你信件上想處理豬,想賣?”
芽芽滿足的打了個飽嗝,一手摸著肚子癱在椅子上,“養到現在一百八十斤呢,咱們支起一個攤子,弄點吃食賣吧。”
烹飪倒是撞到聶衛平擅長的領域里了,就是上百斤的豬肉不好放啊。
下午,聶衛平早早到京都醫學院,等芽芽下課后一塊去看豬。
食堂師傅邊領著她們去看豬邊抱怨。
“之前你電豬把其他幾頭豬也嚇壞了,后來都不長膘。”
聶衛平瞧了眼豬欄,“這幾頭豬都沒有劁,肉容易腥也費糧食,不長膘正常。”
食堂師傅:“劁,什么劁?”
芽芽:“公的割蛋蛋,母豬割子宮”
食堂師傅:“這,我們食堂也沒有人會干這個啊。”
來活了,芽芽精神一震,“你可以請我三哥來幫忙劁豬,一次十塊錢。”
食堂師傅覺得貴了,“你們弄一次就要十塊錢?”
“當然沒有,我們那有很多人都會劁豬,所以便宜,但這里沒有人能劁豬,所以技術活就得算得貴一些。”
聶衛平說:“這豬現在都要殺了,已經沒法劁了。”
“劁豬,一是5-7日齡閹割,這個時候豬很小,傷口愈合比較快,10天左右劁豬,小豬還是比較小,這個時候劁豬問題是比較少的,只要別感染就行。
15日齡劁豬就得用上工具,21天或者28天,也就是斷奶前后劁豬也可以,再往后就不合適了。”
聽他們說得頭頭是道,食堂師傅頗為心動。
芽芽趁熱打鐵,“春天我哥還送我來京都上學,要是你能多介紹幾戶需要劁豬的,一頭少你一塊錢。”
聶衛平擼起袖子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殺豬吧。”
食堂大師傅用看土包子似的眼神看著他們,好心勸他們,“可以拉去肉聯廠,那里有萬噸冷庫,包殺包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