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頭的電話號碼不懂不要緊,認識代表國家的字母就成。
芽芽認識的人里,在國外統共就薛愛蓮一個,明顯就不是來自印尼的電話。
劉秀珠正好來送東西,瞧見后不讓接,還叮囑“:不認識的,管有什么事咱都不接,之前報紙上不都說了么,有人家里本來一個月二十塊錢的電話費,好幾個月忽然翻倍。
戶主一查莫名其妙多出好幾通國際電話收費。錢的事是小事,不知道對方打什么算盤,不理最好,記著沒?”
劉秀珠思路也簡單,只要不是認識的,一切奇怪的來電都按欺詐處理就完事了。
臨時出差沒來得及告訴家里人的李敬修偶爾一次的私心,在爸媽跟青梅之間選擇了后者,卻沒想到被親媽一通邏輯分析,給當成欺詐電話給屏蔽了。
代表團確實忙得很,一天到晚幾乎都在參觀鈾礦山,要不就是整理各種資料和討論。
蘇國方面不讓攝像,眼睛所看到的,跟人交談得的信息都得靠回憶默寫出來。
白天參觀礦山前分好工,晚上一群人靠著記憶畫剖面圖。
人家地浸采段發展得好,品味可以低到0.00n%都弄出鈾礦來。
說得通俗簡單點,比如已經用空了的牙膏管,人家愣是能沖旮沓角把最后一點點牙膏給擠出來。
難得的一通電話還是因為李敬修要跟上級單位申請,想通過公家層面邀請正在蘇國調研的一個鈾礦專家到花國去。
這種想法也不突兀。這幾年工業發達國家喜歡召開國際性的各種地質工程研討會或者交流會。
聯國也出面組織過幾次大型研討會,還專門長期聘請了一個鉆探專家。
現在這個鉆探專家就在蘇國,李敬修起了把對方請回去考察的念頭。
時間緊任務重,他在短暫必要的通話時間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給芽芽打電話的時間都是從牙縫里省出來的。
深夜,結束了一天工作的李敬修回到下榻的賓館,戳著呼呼大睡大咪柔軟的小肚子小聲嘀咕,“沒默契...”
饒是多年以后,芽芽依舊覺得這件事不能怪她頭上,誰莫名其妙接個國際長途不得多揣摩幾次啊。
反正她沒錯,劉阿姨也沒錯!
學生考完試就放假了,現在芽芽可沒這待遇,該上班就上班。
急診協會現在還保持每周一次會診,大伙都把一個星期里遇到的疑難雜癥拿出來交流。
每個醫院排班不一樣,沒多少急診醫生能回回都參加。
聶三牛來京都那段時間,芽芽一次也沒趕上,趁著休班的時候跑了一趟。
孩子們現在都放寒暑假了,急診協會租的地方剛好挨著單元樓,她一去就聽有個急診科的同事正跟個高三的孩子激情演講。
芽芽讀書那會只有高二,現在改革了,有初三,也有高三,入學時間各地倒是有差別,像京都也還是六七歲左右能讀一年級,所以現在的學生讀到高三,年紀會大一些。
芽芽被同行攬去當了游說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