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當了父母以后,以前不信的,現在也都信了。
聶海生現在都盡量白天把事情干完,晚上進家門之前等個六七分鐘跺跺腳再進門。
早上夫妻兩走的時候把豆包留芽芽床邊,也給留了紙條,說是晌午能回來。
豆包乖著呢,瞧見姑姑睡了不哭不鬧就躺著蹬蹬腿,看看天花板,芽芽醒了以后就開始要抱抱。
說好的晌午回來,晌午也沒瞧見人,不知道是什么事給耽擱了。
兄妹昨天沒通好氣,芽芽今兒也有正經事得去鎮上呢。
回來碰見了廖群星了,人說有點專業上的事想請她幫幫忙。
誰是什么時間去都可以,但過了晌午再不去就有點遲了。
芽芽溜達到隔壁那屋找聶互助。
“給你介紹個男同志樂不樂意?長相俊俏端正,無不良嗜好,爸媽還挺有錢,還是城市戶口。”
還有這種大好事?聶互助眼神微亮,扭捏說:“那...那行吧,你當中間人?改天見個面?”
芽芽道不用改天,回屋就把豆包給抱過來塞給聶互助。
男的,長相俊俏端正,因為還小只會噸噸噸喝奶,確實是無不良嗜好,爸媽有錢,城市戶口妥妥的!
一個聶互助可能不太靠譜,外加大黃,那芽芽是絕對放心的。
廖群星找芽芽主要是讓她給個犯人看病。
這年頭公家負擔罪犯的生活費和醫療費,罪犯相當于公費改造,還真有得了重病后故意犯大事,希望判個五六年進去治病的。
在病上做文章的真不少見。
像這會賴在拘留所這個罪犯,判決書早就下了,也該送勞改支隊,但天天犯病說自己有癲癇,又說頭疼,看不清楚。
拉到醫院檢查結果是啥事沒有,但人就是天天犯病。
這一圈說話的人,芽芽都認識,按著人的姓氏喊了一圈‘這哥’,‘那哥’的,好奇問:“聽說不都有挺多手段么,比如說不讓睡覺啥的。”
人家哈哈笑了兩聲。
遇到囂張不配合,還想著作妖的確實有好些個辦法。
比如找個矮一點的欄桿,也就比正常人站的位置要矮一點拷上。
人要么半蹲著要么彎腰,全蹲還蹲不下去,烤上一宿,神仙都挺不住。
廖群星也懷疑人是在拖延時間,遲遲沒辦法送人到勞改隊一是因為公費醫療的制度拖著,二來那哥們還真有點表演天賦,裝得連醫務室的醫生都有些遲疑,鎮子地方小醫療技術和醫護水平都有限制,生怕真的是什么罕見病。
現在人還扣在拘留所里。
聽說人還伴隨著視線模糊,芽芽讓所里喊個眼科醫生過來配合。
她給人仔細的做了一次體查,沒有任何明顯的指征,眼科也來瞧過了,壓根就沒啥事。
這時候就真的得用機器來精細查一遍。
所里當即就聯系上了鎮醫院。
鎮醫院有的設備都上了,再想精密復雜的就得去省里,那流程可就多了。
廖群星一解釋,芽芽就暫時打消了去省里做腦電圖的計劃。
在病患描述的所有特征里,癲癇最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