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衛平回屋跟蔣文英把事說了,母子兩一陣長吁短嘆,只能盼著好人有好報,芽芽那一頭能有好消息。
隔天就是端午
端午節還得開會,不得勁的不止芽芽一個,各個身上都嗖嗖的冒著冷氣,有的東招西呼去認識人,有的仰面朝天,抱著臂膀肚子坐著一個也不理會,也有三三兩兩一組,熱烈的談著話。
芽芽見所有人都比自己年長,所以和人搭話或者有人搭話的時候都會先自我介紹,倒也聊得開。
好些個主動找來的都瞧過她以前發表的幾篇論文,拿來做聊天的切入點,也不單單對她這樣。
感情大家都提前做了功課,想到這幾天閑了以后都在玩兒,芽芽挺慚愧。
“呦,來了啊”有個晚來的男同志笑瞇瞇的跟芽芽打招呼。
小破孩壓根就不記得面前的人是誰,但裝得挺像一回事,左一句‘好久不見’,右一句‘你瞧著精神勁頭挺好啊’
男同志笑得果然更暢快,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呵呵”
他也沒想到自己抽到的是最基礎的跟腱修復,本來尋思著沒多少亮技的機會,沒想居然給選上了手術組。
手術組主要是骨科醫生,削尖腦袋想占個名額的可不少。
他沒想通醫療組咋選的人,也沒想通一個急診科醫生咋也進來了手術組。
上頭于主任說的場面話沒多少人聽,一提起接下來有幾臺運動員手術安排時各個都坐直了身體。
之前那一場觀察手術安排的都是老百姓,這會終于能給運動員們動手術了
有不少確切消息,參加全運會的好些個國家,有能力的都愿意自帶能手術的醫生。
在座的一聲聽著都不是滋味,那不是明擺著信不過花國的手術水平。
但人家也不是白操心,在運動醫學方面,國外的經驗和水平都要比國內更高。
上一臺做的就是跟腱修復,所以芽芽對于主任放出來第一例也需要跟腱手術的運動員特別關注。
體操隊的,職業傷,才19歲的小伙子
運動員跟腱受傷對職業生涯影響很大。
跟腱是人體最粗的肌腱之一,走路,跑跑跳跳和保持平衡都需要跟腱。
運動員一旦診斷是跟腱斷裂,基本無一例外的要手術縫合治療,術后還有一個漫長的恢復期。
芽芽低聲跟人嘀嘀咕咕,運動員跟腱斷裂以后無法恢復到傷前的運動能力。
而且哪怕手術效果很好,只要跟腱斷裂過,還是意味著會增加再次斷裂的風險。
有人沉思道:“跟腱斷裂的手術方案不多,要么就切開了端端縫合,要么就加強縫合,有時間的話就打石膏等待自然愈合。”
芽芽興致勃勃的插話“普通人還行,運動員肯定不能用保守方案。普通人打石膏自愈時間太長,而且還有很大的概率再斷裂,體操運動員要力量訓練。”
頓了頓,她歪頭問旁人,“體操運動員都咋訓練來著?”
旁邊就是跟她搭了第一臺手術的男同志,搖搖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又有人說話:“看片子,這個患者損傷很明顯就是足踝處于過度背伸位,外側腓骨長短和內側脛肌,屈拇,處于松懈的狀態,跟腱極度緊張,再乏力的時候造成的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