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雙手環臂:“我說過,我要留在京市嗎?”
“我的天,你難不成要追去云城,堂堂傅先生,跑云城這種小地方去,紆尊降貴啊,那丫頭也不定領情不領情。”蘇懷鯨擺了擺手。
那個女孩子蘇懷鯨是見過的。
他記不清楚是幾年前了,總之是挺有趣一件事情。
有一天傅景霄告訴他和周時嶼說交女朋友了,他們還十分震驚,畢竟雖然三個人差不多同齡,但是傅景霄對男女之事開竅非常晚,高中的時候被人送情書,他都避而遠之。
不像是他早就喜歡和女孩子混跡在一塊兒,享受單純的愛戀,也不像是周時嶼早就暗戀了一個人,嘗到了暗戀的苦澀和喜悅。
后來有一次拗不過他游說傅景霄,讓他把女朋友帶出來吃飯。
周時嶼是在國外趕不回來。
但他看到了。
看到的代價是傅景霄提前打電話給他:“換一輛別那么張揚的車,會嚇到她的,餐廳要平價一點的,別看起來那么貴,她不舍得。”
當場被蘇懷鯨笑死了,不知道他找了個什么女孩子。
蘇懷鯨還覺得他虛偽,裝什么窮。
不過當時的傅景霄也不是裝,確實是窮的可以,后來約會的時候,還問他借錢的那種地步,他讓家里司機開著買菜那輛車把他送到了餐廳。
傅景霄看上的女孩子果然不同一般,蘇懷鯨只記得她身上有傅景霄沒有的光亮,燦若明火,見過之后,他還跑去和周時嶼說:“特別適合阿霄,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
因為她,傅景霄骨子里多了幾分的人氣兒。
周時嶼說過許今硯可能就是傅景霄裝在血管里的一個支架,將他原本堵塞的血管都通了,如果有一天這個支架消失了,他可能就又堵了。
他們分手后,蘇懷鯨經常說周時嶼這個烏鴉嘴。
被他說中了。
現在的傅景霄就是不止血管堵住了,心臟也堵住了,腦袋也堵住了,就需要許今硯這個支架做手術。
但這個支架可能已經按別人身上去了。
蘇懷鯨見他不說話,便道:“真有這樣的打算?”
“你不用知道。”傅景霄靠著辦公桌沉思著。
蘇懷鯨這一口咖啡入口:“還幫不幫我當兄弟。”
“不吃你這套。”
“你就是誰都在你的計劃之外,連我都不會透露一分,傅景霄,有時候我覺得你太可怕了,這樣的男人對女人來說并不好。”蘇懷鯨覺得他最快樂的時候不是他現在坐擁一切的時候,而是一無所有的時候。
現在他是麻木的。
也許他又是做得對的,該為自己去努力一番,錢滾錢,再多也沒有任何的快樂可言。
可他心里真正是怎么想的,他也猜不到。
“咖啡喝完了,就辦點正事吧,這是明天的通稿,按照我的通稿來。”傅景霄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扔給他。
蘇懷鯨點頭:“知道了,這件事情,我親自來辦,保證不會有岔子,謝家那邊若是買水軍攻擊你,我隨時盯著,會第一時間處理干凈。”
京市傅家和謝家解除婚約哪有那么簡單,只是說發表聲明就好了,尤其是謝家,并不是一個軟柿子,謝知涵說得再好聽,她常年維護好的未婚妻形象沒有污點,矛頭必定會指向傅景霄,同時只要謝家動用點關系,出點錢買點水軍,傅景霄會成為眾矢之的。
這就會影響到傅氏財團股價動蕩,董事會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