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硯他們從魏云其家里走出去,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因為喝了點酒。
夏鹿叫了代駕。
許今硯想要去附近買本書,就不和她同行了。
她就站在了小區門口,想要打個車過去書店。
現在已經完全步入秋天了,穿著風衣,還覺得瑟瑟的秋風吹在臉上有些涼,要不是剛喝了點酒有些暖意,還真的覺得一夜涼如水。
剛魏云其想要送她的,但是他也喝了酒,就被她拒絕了。
滿屋子的人,尤其是被夏鹿帶偏之后,她確實有感覺的,但是她想自己應該和魏云其有這樣的默契,只是朋友的關系,只是太熟了,被誤會也無所謂的。
但他們內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至少不搞曖昧。
今天許今硯沒有把長發扎起來,平常在醫院,她習慣扎高馬尾,是因為不想工作的時候不方便。
長發落在肩頭,風輕輕帶過,她捋了捋頭發,別在了耳后。
她回頭看了一眼車。
黑色的車影出現在了眼前。
傅景霄從車上下來,大步一邁就走到了許今硯的面前。
他怎么來這里了?
怎么來的,就是看著夏鹿的發的朋友圈定位來的。
氣不過就來了。
傅景霄站在了她的面前,就聞得她身上帶著的淡淡酒味,他低頭:“喝酒了?”
大白天居然喝酒。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傅先生,還真是陰魂不散,這么有閑情逸致來管我的事情!”許今硯環住了手臂,不屑一顧地道。
傅景霄靠近了她的身邊:“你不回我微信,我只好來找你了。”
“傅景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許今硯冷聲反問,他這么近距離靠近自己,男人的氣息不斷往她身上侵襲。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作祟,她有那么一瞬間,有意亂情迷的錯覺。
“我想干嘛你不知道嗎?”傅景霄往前走,許今硯不由往后退了兩步。
一下她就踢到了后面的水泥臺階。
在她松開手的瞬間,傅景霄的手攔住了她的腰際把她拉了回來,他靠近了她的耳蝸處:“乖乖,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誘哄,而一句“乖乖”,落入她心扉。
許是喝醉了,才會有臆想,才會有幻影。
但是涼風會讓她的腦袋瓜清醒,她伸手推了一把,把他的人推了過去:“你腦子壞掉了吧。”
“還是你覺得,我還是五年前那個整天追著你跑的,全世界非你不可,然后等著畢業,你就娶我的傻瓜,我沒有你的本事,分手就訂婚,現在解除婚約,又來這里求復合,怎么把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你覺得很有本事,呸。”她啐了一口。
“我和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系,現在已經解除婚約了,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他猩紅的眼眸盯著她。
許今硯感覺到心快要窒息了。
“五年的時間,醫科大的垃圾街變了味道,云城多了很多條公路,就是小區門口的香樟樹都長高了,誰還在原地等你,等你有一天回頭,我還像只哈巴狗一樣,等著你搖尾乞憐嗎?”許今硯借著酒勁質問他,“我也會變。”
傅景霄的眉頭越來越深。
他們之間有五年的距離。
“你沒有變,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傅景霄,你還真是迷之自信。”許今硯嗯哼了一聲,“確實,他現在不是我男朋友,但是不代表以后不是,我現在在追他,以后可能就是了,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嗎?”許今硯摔了話,她欲離開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