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沒有騙人。
看似玩心很重的夏鹿,還是很恪守本分的。
元旦好像就近在眼前,夏鹿摟著許今硯的手臂:“那你元旦要不要跟我回去,我怕你一個人在云城冷清。”
“我沒事了,不可能每年都要你陪著,總有一個人的時候。”許今硯知道夏鹿的想法,元旦對她來說確實是黑色,不愿意去面對的那一個日子。
但傅景霄都見得了了,何況那個日子呢。
沒有事情是人控制得了的,只能是遇到了就去面對,而后就習以為常。
“有事打我電話,我都在。”夏鹿伸手摟住了許今硯的人,然后拍了拍她的手臂。
許今硯把她撥開:“別煽情,男人吃你這套,我可不吃,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哎,完全都不明白我的真心,傷心。”
“呵呵……”許今硯白了她一眼。
就是因為是最好的朋友,互相了解對方需要的點,才能一擊即中,也能化解掉心里的那個坎。
今晚,夏鹿以照顧許今硯為由就住下來了。
許今硯向來早睡,而夏鹿卻是個夜貓子。
夜貓子半夜還有人找,她躡手躡腳從許今硯的房間里走到客廳去接電話:“傅景霄,半夜你讓不讓人睡覺?”
“她還好嗎?”
“挺好的呀,有魏主任這樣的男人明著面照顧著,其實也不需要你這種暗戳戳努力,反正你也努力不夠人家,是吧?”夏鹿悻悻地道。
某些人就要足夠的刺激才能夠崛起。
“別掛電話,你到底什么意思?”夏鹿聽到對方要掛電話了,便直接質問道。
“沒什么意思,她好就行。”
“算了,是我自作多情,我警告你一下,如果沒想過未來怎么樣,就別來招惹她,元旦是什么日子你很清楚,該要怎么做,你心里也搗鼓清楚,就這樣。”夏鹿交代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她小心地回房間,房間的燈還是滅著。
許今硯并未醒,她才睡進了她的被窩里,小聲地躺下來。
其實沒有比夏鹿更清楚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豪言壯語不過就是許今硯的偽裝,如果她從五年前的坑里爬得干凈,可能早就結婚生子了。
不止是魏云其,其他追她的男人難道五年就沒有出現過,不過就是自己不想要去,就變成真沒有了。
許今硯閉上眼睛,但是并未進入睡眠的狀態。
今日種種就在眼前晃過。
她甚至有點忘不了他大衣上的味道,像是能讓人沉醉。
太可笑了。
傅景霄又一次闖入了她的內心,毫無征兆地闖入,讓她千辛萬苦做的防火墻破了,只有她自己清楚。
白天嘻嘻哈哈倒是也不覺得,夜晚安靜下來,這樣的心境凸顯出來,讓她有種難以附加的痛楚。
最后怎么睡著也不清楚了。
隔天臉上消腫了不少,許今硯就恢復到了工作狀態。
而云城的雪還在下,并且越來越大了。
她來上班之后,魏云其也到了他們科室來看她,辦公室一眾人望著神外來的魏云其,基本上沒有會診魏云其是不會來消化科,來也是去病房,今天來醫生辦公室,確實挺意外的。
但醉翁之意在哪兒,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