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司機開車是小心翼翼,生怕磕著碰著了,絕對是以非常安全的車速到達目的地,十五分鐘的車程開了三十分鐘。
傅景霄送她們到了機場,他喊住了許今硯,周新擺了擺手:“許醫生,我先去那邊。”
“我在京市待兩天,第三天就回云城,等我回去,我們再談。”他上前,靠近了她的身邊,壓低了自己的身體告訴她。
“別輕易下承諾,萬一實現不了呢。”她勾了勾唇,那么自然地后退了一步,轉身往前走去,走了兩步后,她又回頭,“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結果,沒有過程。”
五年前,傅景霄身不由己。
可五年后,他不會再一次將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當然他沒有拉住她,信誓旦旦告訴她自己會如何如何,畢竟他們都是成年人了。
她想要的,他還沒給,她沒辦法打開自己的防線,重新接受現在的他。
她口里是不等他,但是心里卻在等一個答案。
她想,傅景霄也在等,等一個合適的契機。
剛重逢那會兒那種想要拿刀子戳著對方心的事兒,從此刻開始,她做不到了。
也可能從來,她就做不到,以前也不過就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當她轉身的瞬間,她嘴角的笑是閑散的,是愜意的,是釋然的。
許今硯走向了周新,兩人一起和大部隊會合,返回云城。
*
餐廳內,在他們走了之后,傅景云就過去買單,準備走人。
周時嶼追了上來:“說過了,搭車的,不會出爾反爾吧,景云?”
“和他們一樣喊我姐。”
“你又不是我姐,我不喜歡你這樣涇渭分明的稱呼,一點都不喜歡。”周時嶼的臉瞬間耷拉下來。
剛吃飯席間,他就惱了,傅景云千方百計拉攏自己和周新,甚至還在結束后讓他去送。
這個女人什么意思?
不是千里迢迢給他送杯子,現在又翻臉不認人了。
“你不喜歡是你的事情,關系是什么樣就該是什么樣的。”
“那你給我送杯子,知道杯子的意思嗎?”周時嶼緊逼了過去。
傅景云有些慌亂地拿過了墨鏡戴上去,遮住自己看向周時嶼的視線,就怕自己三兩分鐘就露餡了。
“杯子是給阿霄送的,可能人送錯了,別誤會,既然是阿霄的,給你也一樣。”
“不一樣,我和阿霄在你心里就是不一樣了。”
“哪兒不一樣了,還不都是我的弟弟。”傅景云像是把墨鏡戴著就能穿著銅墻鐵壁的鎧甲一般,尖銳不可破。
周時嶼冷哼了一聲,他上前去一把扣住了傅景云的手,把她拉近了自己的胸口的位置:“我叫姐姐,你敢應嗎?”
“我……”傅景云語塞。
他松開了自己的手:“抱歉,沒睡好,脾氣大。”
傅景云都沒有見過他發火的樣子,讓人感覺窒息。
“還有……我還不需要你給我牽線,別做這種無聊的事情,讓人反感。”周時嶼背過身去,他不喜歡這種事情,他也沒必要為了演給傅景云看,故意拉踩別的女孩子。
那個周新就是個還算努力的學生。
沒有別的。
剛說著搭車的人,說完這句話,就已經往前走去。
留給傅景云的只是一個背影,她握住了自己的手,手指甲嵌入了她的手心之中。
她告訴自己:他只能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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