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硯淡定地走到了房間,衣架上確實掛了一件男士羽絨服,傅景霄借給她穿的,她回來之后整理出來,掛著還沒送去干洗。
總不能穿了好幾天,還扔給他去洗。
她沒有這么不地道。
“都同穿一件衣服了,還沒有什么?”
“又不是沒穿過。”
“那能一樣嗎,現在是前任!”
“洗洗就干凈了,保證像是沒有穿過一樣,這不是特殊時期特殊情況么。”許今硯這件事情倒是很理智和清晰。
夏鹿搖頭:“那可不一樣,他是不想你穿那些警察的軍大衣,不想你穿別的男人的衣服,這占有欲,強到可怕。”
還有這么一層意思?
許今硯完全沒有get到,不過她想夏鹿想多了,因為傅景霄想不到,當年問他要件衣服的梗,可是被夏鹿嘲笑了無數次。
“一股內心騷動的感覺。”夏鹿捂著自己的胸口位置。
“睡不睡,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
“信,我去洗澡。”夏鹿趕緊逃。
許今硯見夏鹿剛進去之后,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她上前看著上面的一串數字。
當手機號碼換過之后,就沒有了這個備注,雖然她背得出來,就在洞里被困著,呼吸困難的時候,她打過。
她猶豫了一下。
然后接通了電話。
半晌,她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傳過來低沉而粗嘎的聲音。
“睡了嗎?”
“還沒。”她答。
“早點睡,我很快就過去,我就想要告訴你,我沒有忘記,也不會忘記。”傅景霄重復著同樣的字眼。
聽著他的聲音,她似乎聽到了醉意。
“沒什么事情,我就掛了。”許今硯隔了一會兒,聽著他的呼吸幾許,她停頓了一下回應道。
“好,你連到了都不和我說一聲,我沒有忍住就和你打電話了,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好了。”他的笑聲也傳過來了。
明顯是喝酒了。
“掛了。”許今硯怕自己忍不住會回應他的話語,還是早點把電話掛斷。
只是那個短短的瞬間。
她突然在期待他了。
“色瞇瞇在笑什么呢?”夏鹿洗過澡,穿著許今硯的睡衣走了出來,把許今硯出神的樣子給抓包了。
“說誰呢,我去洗澡了。”許今硯趕緊往浴室里走去。
夏鹿都已經看到了她的小表情了,這樣的許今硯是可愛的,自然的,有了她該要的精氣神,不再像是個工作機器,仿佛注入了靈魂。
傅景霄才是她缺失的那一塊樂高積木。
剛從隴市回來,洗了個澡之后,更顯疲憊,這一沾床,就睡得昏天暗地。
不過第二天就已經要投入正常的工作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