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果然是直男,多少年都不會變。
許今硯起身,手指摸了摸頭發,頭發被吹得很干,她的頭發挺長了,平常總是扎起來也不注意,已經過了肩頭了,什么時候也該要去剪剪短了。
傅景霄從臥室里放好了吹風機出來之后,看她還站在客廳,疑問道:“還不去睡?”
“去了,馬上就去。”許今硯立馬一溜煙從他的身旁小跑著往里跑去。
隨后把房間的門給合上了。
她沒有要防傅景霄的意思,只是覺得現在的樣子不想要給他看到,太糗了。
從躺著的位置仰望著臥室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吊燈是立體的多邊形,有些不規則,但折射出來白色的光亮,將整個房間映襯。
透亮極了。
床很新,被褥很新,之后洗衣液的味道,很干凈。
許今硯躺在了被子里,雙手放在了被子上面,這張床大概有兩米寬,她睡在了中間的位置,左右望了望都很遠。
她租的房子只有一米五,一個人睡綽綽有余,有時候夏鹿過來睡,才覺得睡著剛好,所以顯得這個床特別大。
房子空空蕩蕩,更顯得寂寥而孤單。
許今硯似乎明白了傅景霄沒有來這里住的原因,一個人住這樣的房子,太冷清了。
但酒店也冷清。
所以,搞不清楚他。
買了房子不住,只能說是有錢沒處花。
她閉了閉眼眸,開始醞釀睡意,換個地方睡,誰都會有點認床,許今硯也是。
傅景霄站在主臥的門口,靠著門邊上的墻,站了許久,聽到里面沒有了動靜,才去客房沖了個澡,又回到了主臥的門口,細細聽了聽,還是沒有動靜,他才移步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房子里有客房。
這個大平層,除了主臥以外,有兩個客臥,而且還有個兒童房的余地,他有的地方去睡。
當時售樓經理介紹:“這個房子是我們這個區域最大空間的房子,四室兩廳兩個客房,看似是整體,又可以分為兩部分,以后結婚之后,孩子大一點還可以有獨立的空間。”
結婚、孩子……
未來美好的愿景都在眼前。
聽著售樓經理的介紹,仿佛描繪出一家三口溫馨的畫卷,那一刻,他期許著這樣的場景能夠實現。
當今晚,她走進這里的時候。
傅景霄發現,她走進了自己的愿景圖。
一切把放進她的地方,才變得有了意義,這就是買了房子一直都沒有住的原因,當初在云城買房的初衷就是為了在她的城市留下來。
如果沒有她,那么他住在這樣的房子里空無意義。
傅景霄躺在了沙發上,朝著主臥的方向看著。
他仰望著客廳上懸掛著的多邊形吊燈,想象著她是否也在房間內看著燈,也不知道今晚她是否難以入眠。
沖動,讓他十分想要進去看一眼,但無奈自己什么身份都不是,沒辦法闖進去,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內心。
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去守著她。
一扇門隔著兩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