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他的冷聲出現了。
傅景霄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才緩了緩心里的緊張,她以為白天可以應對自如了,可呆在密閉的空間里,又到了晚上夜幕下來,她心里不由害怕起來。
可能挺長時間,她都不敢自己單獨走夜路。
尤其是周身變黑,產生的恐懼感是由心而生的。
忽然,房子內,啪嗒一下,燈滅了。
許今硯的身體不由發顫了一下,她的手緊緊握住了門把手,然后緩緩地,人蹲了下來。
外面,敲門聲沒有斷。
“阿硯,開門。”
她沒有動靜,她想開的,因為門外的人是傅景霄,她又不敢開,逃到夏鹿這里來就是因為不想像是昨晚那么依賴他,怕自己跑不掉。
傅景霄在外面連續拍著門。
過了會兒,夏鹿的電話打了過來,傅景霄接通了電話問:“你家門的密碼是多少?”
“你到了就好,我不是真的非走不可,只是想要給你這個機會,我是想打你來著,但是她現在需要的人不是我,是你,昨晚的事情,她表現得沒事,但心里有事,并且過不去,這個解救她的人必須是你,電會在十分鐘之后跳起來,你好好把握,處理不好,我還是會提刀去見你。”夏鹿恐嚇道。
傅景霄迅速掛了電話,用了密碼開了門。
他看到許今硯蹲在玄關的位置,蜷縮成一團,他蹲下來,抱住了她的人:“都說讓你開門了。”
她的瑟瑟發抖,讓他不禁心疼極了。
昨晚,那個王聰是在這樣昏暗的情況下把她拖到樓梯間,密閉的黑暗讓她再次回憶起昨晚的情景。
而夏鹿想做的就是以黑治黑。
如果她一再害怕,會成為一種心里的慣性存在,只能用心理干預,但是如果她能越過這道坎,那么心理障礙也會解除。
夏鹿在賭一把。
而他是夏鹿手里的賭注。
他輕撫著她的發絲,柔柔的:“阿硯,以后的每一個黑夜,我都會陪你過去。”
許今硯沒有去回應他的懷抱,她只是低聲道:“你騙過人,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了。”
“你聽我說……”傅景霄抱住她的人,下顎摩挲著她的頭頂,一下又一下,讓許今硯覺得他和她的距離很近。
“五年前我不是不告而別,我被滯留在美國,因為我二叔的關系,失去了國內的聯系,并且被監視,我父親病重,我姐沒辦法離開,我失去了和你所有的聯絡,但我母親有托人去學校找你,讓你繼續完成學業,只是在我擺脫控制回到國內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京市了,我找到了陳朵,陳朵說自己也不知道你的行蹤,還說我們分手了,我以為因為我的不告而別你和我分手,如果是你的選擇,我想尊重你……”他的聲音哽塞了,難過吞噬著他。
那段時間,他失魂落魄,完全迷失了方向。
所有人都告訴他,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的,她不值得你這樣。
但他們都不知道,這個曾經把他心里的陽光照亮的人,他把她弄丟了,再也找不到了。
許今硯緩緩松開手,推著他的人:“明明是你給我發的短信,說要和我分手,說再也不想要見到我。”
“不可能,我怎么會發這樣的短信。”傅景霄不會,也不舍得,他沒有辦法讓她等,因為這個時間是個未知數。
他只拜托母親告知她要支持她完成學業,后來他幾乎是拼了命投入到工作,逆風翻盤,穩住了傅氏的地位。
只是她不在這個城市了,再也沒有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