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對面就有一家藥店。
傅景霄當然是知道的。
兩人出現在了藥店的門口,傅景霄已經在和藥店的營業員咨詢:“連著打噴嚏吃什么藥?”
“有別的癥狀嗎?”店里的人問他。
許今硯搖頭:“沒有。”
“那就不要吃藥了,回去多喝水就行了,打噴嚏有很多原因引起的,可能是感冒,可能是鼻炎……”
“萬一嚴重起來呢?”
“先生,你不需要緊張的,等到有癥狀再過來買藥也來得及。”營業員看到傅景霄緊張的樣子安撫了他一下。
“以防萬一,先備著,感冒藥、鼻炎的藥,都備一點。”傅景霄仍然不放心。
營業員頗為無奈:“這藥不能亂買的,萬一吃錯了,更加麻煩了,第一次談朋友,這么緊張女朋友。”
營業員一下戳穿了他的內心真實想法。
許今硯把他從藥店里拉出來。
剛不該沒頭沒腦被他拉著跑的,問題她還是個醫生,而他也是學醫的。
“傅景霄,你五年醫科大白讀了嗎?”
“嗯。”他還應了。
許今硯抬起頭看向了他的方向。
他是白讀了。
因為他沒有能成為一個醫生。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連基本上的生活常理都不懂了,我還跟著你瘋,鬧笑話了吧。”
“那作為一個醫生,你也清楚感冒嚴重會引起的各類病癥,在嚴重起來之前,應該以防御為主。”傅景霄非常有道理地和她說道。
許今硯不禁笑了:“是啊,所以回去多喝水,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我說什么,你都和我說讓我多喝熱水。”
其實后來許今硯才發現他是怕藥苦所以總覺得能不吃藥就不吃藥,而許今硯則是有點微弱的癥狀就開始吃藥,她表示一定要防范于未然,將病毒扼殺在源頭,當時為了這個論點兩個人還爭論不休,甚至吵了一架,去找肖康教授評理了。
為了藥理原因鬧別扭的,全校聞名。
現在卻顛個倒了,他變成了她的樣子。
傅景霄又何嘗不能想到這些畫面。
“其實從事醫生這個行業久了之后,才發現,喝熱水也對,吃藥也對,我們當時就白白吵了那一架。”許今硯勾了勾唇。
原本害怕勾起回憶。
現在當兩人站在一起,回憶起來的時光,竟是帶著起泡的,刺激著脾胃,又充盈著口腔,像是隨時都會溢出來似的。
他們談戀愛那會兒,吵架是常有的事情,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是為了一塊食堂的糖醋排骨都能吵。
誰都以為傅景霄那副高冷的樣子,是吵不起來的。
但實則,他鬧騰起來,不要太厲害,許今硯每每都得去求饒。
傅景霄站在了許今硯的身旁,他的手晃蕩過去,碰到了她的手指,她移了移動手,他的手又跟了過去。
沒有能一下子就把她抓住。
而許今硯也是明顯看穿了他的套路。
他們的戀愛是直接從初吻開始,跳過了先牽手的環節,后來連親都親過了,牽手就是小意思了。
此時,倒是像是回到了初始我想牽起你的手的悸動情緒來。
沒有牽手成功的傅景霄走到了她的身邊,把她的行李袋接了過來,她連個行李箱都沒有拿,說明她在京市停留的時間不會長,她做好了計劃。
許今硯的行李被拿走之后,她就發現自己手里空了,她松了松手指,但他也沒有要再來拉她的意思了。
自己會錯意了?
他剛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背,初衷不是想要牽她的手。
手機鈴聲響了又響。
許今硯見傅景霄不動彈,便催道:“你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