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清了清嗓音:“想好了?”
礙于身高的劣勢,她完全被他給壓制住了。
他松開了手,她成功落地。
許今硯朝著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然后踮起腳尖,湊到了他的唇角,印上了一個吻,順手把她手里的雨傘遞給傅景霄。
而她自己撿起了傅景霄的雨傘就往前跑去。
傅景霄捂住了嘴角,笑意溢了出來,仿佛什么都在這個吻下變得云淡風輕了,剛那一秒他是有點發愣的,可能是這幾天也沒有睡好,看到她的手被放在魏云其的手里,火苗就要急速冒出來了。
理智讓他沒有上前去,一把拉開他們。
“你慢點。”他朝著飛奔的許今硯喊道。
許今硯朝著他揮揮手,傅景霄就像是個望夫石一樣望著她回來。
許今硯跑得快,他們帶著老太太跑得慢,她一會兒就在村里的路上追上了他們。
“奶奶。”她氣喘吁吁。
老太太看著她道:“我就說要等等芊芊的,芊芊跑得多累。”
“奶奶,我不累的。”許今硯回答她。
一行人一起回到了老太太的家中,老太太忙著拿出自己做的饅頭,分給他們吃著,許今硯吃著手里的饅頭,轉過身沒有忍住,紅了眼眶。
可能是因為這個笑嘻嘻卻失去所有依靠的老太太,也可能是看到了小小的矮房子里那張穿著白大褂的兩個年輕人和老太太的合影。
其實除了那一樣的白大褂,完全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在老太太的心里,她將想要忘記的忘記,想要記得的記得,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種痛就是陰陽兩相隔,尤其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但是她的孫子和孫媳婦是英雄,是醫療行業的英雄,也是祖國的英雄。
同樣感觸的還有魏云其,他們陪著老人說了說話。
最后村干部對老太太說:“奶奶,我們村里還要邀請這兩位醫生去上課呢。”
“那你們去忙你們的,奶奶一個人沒事,在村里挺好的。”老太太含淚看著他們。
許今硯上前去擁抱住了這個老人。
村干部留下陪著她,魏云其和許今硯就先離開。
“我們是不是挺狠心的,她把我們當成親人,而我們入戲過后,卻還要抽離出來。”許今硯和魏云其并肩走在了鄉間蕭瑟的小路上,她不由感嘆道。
魏云其調侃了一句:“我可不介意留下來吃個飯,你該要著急了!”
“老魏,我說正事呢。”
“是正事。”這場戲他們都在里面,但戲就是戲,現實就是傅景霄來了,魏云其只能黯然收場,“但我們也沒辦法做什么,如果無力與現實,就順從現實。”
許今硯明白。
這些道理她也都懂得,只是看到老人,不免有些傷感。
“也許你是對的。”許今硯接受魏云其傳導給她的論點,但心里還是覺得有點悶悶的。
她垂下眼簾,撐著傘走了一段路。
魏云其猶豫再三:“他來找你的嗎?”
“是。”許今硯沒有隱瞞或者解釋。
“你們……”魏云其欲言又止。
許今硯咬了咬唇:“雖然有些沒出息,但確實是,我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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