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是肯定會負責的。
夏鹿回她:“既來之則安之,熬夜對孕婦不好,趕緊睡覺,明天就來我這里報道。”
X:我睡不著。
小鹿:所以你就禍害我,許醫生,你安什么心呢。
X:那我睡覺了。
小鹿:許今硯,你混蛋。
這個晚上許今硯沒有睡好,夏鹿也因為擔心她沒有睡好。
隔天起來,許今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傅景霄給她準備了早餐,但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坐在餐桌前面,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但顯然沒有之前吃的好,傅景霄也看出來了。
“還不舒服?”
“稍微有點。”
“等下我送你去醫院檢查。”
“不用,我已經安排好了,我上午還有個手術,手術結束也沒定時間。”許今硯還沒做好準備讓他也一起迎接這個新生命的到來。
生命的誕生,居然是害怕的。
“你這樣子,還能上手術臺嗎?”
“沒事,小問題,我現在不是沒事么,傅景霄,不用大驚小怪的,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好了,我要去上班了,你要不要送我?”為了打消他擔心的念頭,就偶爾任性讓他送一回。
傅景霄已經起身了,穿了外套就送她去上班。
“有任何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過來。”傅景霄對她說道。
許今硯說道:“你都說了不下三遍了,知道了。”
她往醫院里走去。
上午排的是一個胃癌手術的病人,病情很嚴重,所以她也挪不了時間。
不過她的臉色看著確實挺差勁的。
周新給她買了一杯榛果咖啡,她聞了聞,挺香的。
可腦海里卻出現了一個孩子的影子,還沒想好怎么處理,她哽了一下:“你幫我喝掉吧。”
“你不是靠著續命嗎?”周新這是馬屁沒拍對?
“拿走。”許今硯望著這杯放在她辦公桌上的咖啡,“等下下午我有點事情,要請假。”
“好的。”周新看著許今硯今天渾身上下都奇奇怪怪。
但又說不出來是哪兒怪了。
因為她照常上了手術臺,并且手術很順利地進行,周新已經習慣了許今硯這種模式,哪怕她真的有什么事情,但是在手術臺上,她就是理智、冷靜,操作一流。
下了手術,許今硯胃部有些不適,這種反應越來越明顯了。
她臉色也有些泛白。
“許醫生,你沒事吧?”周新看到她的狀態問道。
許今硯搖搖頭:“沒事,給我顆糖。”
早飯沒吃什么,又在手術臺上這么久,有些低血糖的反應而已,周新立馬找糖給她吃。
他們做醫生的,為了防止自己低血糖,總是在辦公室備好了糖,以備不時之需,甚至有時上手術臺之前就要吃一顆,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請假條,給你批好了。”周新遞給她。
許今硯拿了假條點了頭:“謝了。”
她看了看時間,沒想到已經到中午時間了,夏鹿的電話已經飚過來了。
“許今硯,你看看幾點了,你連個人影都沒有,不會想要當逃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