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是,一來謝知涵自認為許今硯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和她有較量,二來到底不是自己親爸媽,說得再好,她是外人,在她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不會輕舉妄動,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半路變卦。
傅景霄轉身走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昨晚救護車來的時候,他就聯系了周時嶼,周時嶼被調到了京市的臨縣-昌縣做手術了,那邊的醫療條件差,又沒有醫生,又是過年了。
是通過紅十字會聯系到了京市人民醫院,周時嶼說是自己能開車過去,來回也方便一點,院里也同意了。
和傅景云那天談得并不好,讓他的心情低落,逃離這個城市一會兒也好。
反正他父母去國外做醫學交流了,年三十都趕不回來,所以年夜飯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沒想到半夜接到了電話,他上午的手術完成之后,交代完術后事宜,就往回趕了,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去詢問了一番主治醫師,沒什么問題才放心。
“你回來了?”傅景霄路過他辦公室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周時嶼點了點頭:“剛到,伯父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沒什么大問題,今晚就可以回去了,如果實在不放心,我過年這段時間都在家,我可以時常給伯父過去看診。”
“謝謝。”
“客氣什么。”
“我姐還在病房。”
“是嗎,我不是病人的主治醫生,就不過去了,我會讓何醫生去安排好的,放心吧。”周時嶼眼神避了避開。
傅景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總覺得周時嶼眼睛里在閃爍不一樣。
“好。”傅景霄坐在了他的辦公室里。
“你不問完了嗎,還不走?”見傅景霄賴在了他辦公室里,周時嶼不解地問。
傅景霄扶了扶額:“煩。”
“你都有煩的時候,不容易,你不是向來冷靜又獨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父母的不理解,在他的世界里,他和傅景云就生來為傅家而活,為傅氏而活,他們不該擁有自己的人生。
以前他是個叛逆者,后來他變成了屈服者,而現在他想要做反抗者。
“所以你就推給你姐了?”周時嶼給他倒了一杯水,不由反問道。
大概所有人都會覺得這就是傅景霄。
“怎么了,心疼?”他反問了一句。
周時嶼垂下眼眸:“我又不是她什么人,沒有資格。”
“聽你的口氣怎么就泄氣了?”
“只是從未有過,談不上。”周時嶼和傅景霄,還有蘇懷鯨都不同,他開竅晚,又開竅錯了人,導致他這一路都和他們不同。
“也許,我該要放棄了。”那晚之后,周時嶼也想了很多,自己的存在對傅景云來說,是不是本身就有壓力。
傅景霄微微蹙眉:“也許,你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比起理智,她可能更想要的是逃離,隨你,你們兩個在我的左右邊,我最好是大團圓結局,如果不是,那我也希望是最好的結局。”
一直以來,傅景云是躲在自己的格子里生活,規規矩矩,不敢逾越半步,也許她曾經喜歡過那個男朋友,就是因為那個男朋友讓她活成了不是傅小姐的樣子。
可最終抵不過現實的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