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大概就是這個理兒。
周時嶼把傅景云送回了她的公寓,對于她的公寓布局他也早就記得很清楚了,直接扶著她進了臥室。
也搞不懂每回都喝得稀巴爛是什么鬼。
盡興還是敗興?
事實證明傅景云的酒品還可以,除了對傅景霄打罵以外,并沒有別的動作可言。
周時嶼過去給她倒水。
逡巡了一圈,她的房子還真是獨身女人的房子,要啥啥沒有,想給她放點茶葉吊吊神也沒有,想找個牛奶好入睡,更加沒有。
上回來也是,他一早去超市買的食材,才煮了粥。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自己照顧成風光無限的傅小姐。
也許傅小姐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傅景云感覺到頭一陣疼痛,她微微睜開了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渾身悶悶的,像是氣都透不過來,她潛意識地站起來,憑感覺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因為喝酒的緣故,她感覺到眼前的東西都有著重影,沒辦法聚焦,她只能搖晃著自己的腦袋。
一不小心,赤腳就踢到了旁邊的桌子,她吃痛地翹起腳尖:“什么東西,這么礙事,明天就扔了。”
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她終于摸進了浴室。
傅景云想要將自己的人沖洗一下,讓頭腦清醒一點,她走進了淋浴間,直接開了水,熱水冒出蒸汽從她的頭頂上澆灌而下。
她感覺頭一陣燙,又躲了躲:“怎么這么燙,我溫度沒有調對嗎?”
周時嶼進臥室的時候,看到床上沒人,直接放下了水杯,喊了幾聲。
沒人應答。
只聽到哐當一聲,他一驚,往周圍看了看,浴室的門敞開的,里面亮著燈,他急著跑了過去。
浴室的暖光打在了淋浴房狹小的空間里,密集的水從淋浴頭上沖下來,直接沖到了傅景云的人身上。
問題是她都沒有脫衣服,就站在那邊淋浴。
周時嶼上前一步,人已經進入了淋浴房,傅景云迷蒙之間,已經被他拉開了淋浴頭,他長手一伸將開關關掉了。
淋浴頭上的水碰倒了他的身上,他的毛衣也被濺濕了。
傅景云甩了甩頭,她的頭發全都被淋濕了,一甩,直接甩到了周時嶼的臉上,周時嶼閉了閉眼。
她的人東倒西歪,要撞上淋浴房的玻璃了,被他一把拉住了:“你還好吧?”
“我沒事。”她紅著臉,凝望著他。
他的人像是被水汽包裹著,溫柔地形成了濾鏡,美到難以戳破的濾鏡。
“你怎么來了?”傅景云反應過來,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敢情,她這一路都不知道是他。
周時嶼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水滴:“本來不想來的,沒辦法,放不下。”
他說的是實話。
傅景云搖頭:“一定不是,你已經去陪著別人了,合適的對象,挺好的,我會過去的,那么三十五年都過去了,現在也一定會過去的。”
周時嶼咬著牙關:“呵,是啊,你又不喜歡我,當然會過去的,一直都是我一廂情愿的單相思罷了。”
她使勁搖頭:“不是的,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