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沒有打電話給我的必要,不用妄自揣測我的意思,公事公辦。”蘇懷鯨回了對方一句。
對方應該也是想送他一個人情。
結果他還不買賬。
他掛斷了電話。
陸時也提早知道了這個結果。
夏鹿居然非常認可他這個做法,其實剛在導演面前說的很清楚,她有所認知了,如果他去后面開后門,她倒是會責怪他。
但他沒有,他還是讓陸時去接受這個現實的問題。
所以剛開始,他詢問學業,詢問想法只是給予陸時一個心理上的承接。
陸時的失落感當然是有的,滿懷信心從自己的城市,到京市來追尋自己的夢想,以為自己就那么容易靠近的,可現實卻將他打回原形。
“再接再厲么。”夏鹿看到陸時耷拉下來的臉,雖然她想要讓弟弟看清現實,但是現實把弟弟傷了,她又不忍心了。
蘇懷鯨認真地看向了陸時:“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你有一天進來了,也會面臨這個問題,知道梁聲嗎?”
“嗯,知道。”陸時清楚,現在當紅的實力派小生。
“他紅的時候,是三十歲,別人二十歲就紅了,他三十歲才紅,是因為三十歲才遇到好的劇本嗎,不是,是因為這十年他都在打磨,打磨成一個劇拋臉,然后就演什么像什么了,他二十歲來試戲,導演和他說,群演乞丐演不演,他演,后來他從五百人的群演里,到一百人的群演,到三十人的群演,最后到十個人的群演,最終演上了男五。”蘇懷鯨講述著仿佛能身臨其境的故事。
夏鹿都不知道他講故事的本事竟然這么大,代入感這么強,她都仿佛已經魂穿梁聲身邊,成為了群演一般。
“這些經歷外界沒有報道過。”陸時不知道,只聽過采訪,說他早年挺辛苦的。
他沒有刻意去營銷過過去,是因為他是一個演員,做好本職工作,不需要通過那些來提升自己。
“他演男五的時候,我在片場,現場打戲的時候,搭戲的原因的刀撞到了他的膝蓋,他沒有吭聲,走完整場戲,最后他的膝蓋軟骨挫傷,但那場戲導演非常滿意,對他的滿意程度超過了男主,將男五隱忍的情緒帶到位,導演當場留了他的電話。”蘇懷鯨回憶著。
這也是他剛接手蘇氏,轉型做傳媒和娛樂公司,去簽的第一批藝人,他看上了梁聲,當時梁聲就是個男五,連經紀人和經紀公司都沒有,只有群演公司。
蘇懷鯨就這么把梁聲簽走,找經紀人帶他。
當時誰都不理解,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年齡,又沒有什么特別的演藝生涯,又沒有門路,簽他還花這么多合約金,甚至覺得蘇懷鯨就是個傻里傻氣的富二代。
可最終,他的眼光讓梁聲一路從男五走到男一就花了一年多時間,后面男一全都被他占了,他不缺戲,但部部都是精品。
“小子,懂了?”蘇懷鯨凝神,一臉嚴肅地問對面木愣愣的陸時。
男人么,需要給一點的壓力,才能轉化為動力。
夏鹿才從他的話里抽離出來。
“雖然你是我未來的小舅子,但是星光無論是投影視,還是簽藝人,都是有門檻的,就是你姐來求我,我也不會放寬要求的,如果沒有準備好這些,那就別準備進圈子里來,回去上個普通的大學,畢業找個安分的工作。”蘇懷鯨以這種懈怠的情緒來勸退陸時。
夏鹿都沒想到他教育人的本事還挺大的,繞那么大圈子,是想要讓陸時想明白。
作為堂姐,陸時決定是有些沖動,畢竟姑姑、姑父持反對意見,又因為陸時的反叛性格,真怕他有一天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