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喝了酒,陸時還醉的不省人事,蘇懷鯨把他背在了身上,站在餐廳外面等代駕過來。
代駕過來了。
蘇懷鯨把陸時先背到副駕駛座上。
“你自己打車走吧,送不了你了。”夏鹿喝得不多,腦袋也清醒的,她今天應該多喝點,像是陸時一樣,說不定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了。
“我把送回你家去,他這么一個大個兒,等會兒是你背上去還是夏叔背上去,你們弄不動他的。”蘇懷鯨指了指副駕駛那位。
這是個現實狀況。
夏鹿沒力氣和他辯駁,也就應允了。
兩人坐在車后座,有著從未有過的安靜狀態。
蘇懷鯨察覺到了,必然和剛那個男的脫不了干系。
這背后的隱情,他沒資格問,連吃味兒都不夠格,但她很明確地走向他就是結果。
誰沒有過去。
他也有。
夏鹿感覺到腦袋很沉,眼前幻化過很多的人影,她的腦袋慢慢倒了過去,落在了蘇懷鯨的肩膀上。
蘇懷鯨回頭看她。
她看向了另外一邊。
他不言語,只是調整了位置好讓她靠得舒服一點。
此刻她的脆弱只是屬于他了。
“蘇懷鯨,我很不喜歡人騙我,是因為曾經有過被騙的經歷,讓我覺得這個世界都是不真實的。”夏鹿閉了閉眼,冰涼而酸澀的淚淌落下來。
蘇懷鯨蹙眉,他伸出手臂,攬住了她的手臂,上下摩挲了幾下:“對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你以后也沒有機會了。”她抿嘴,沒有拒絕他。
蘇懷鯨小心翼翼地收攏了自己的手臂:“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做的,我在這兒聽你差遣。”
“我現在想找個人出氣。”夏鹿吸了一口氣。
蘇懷鯨深呼了一口氣,夏鹿是感受的到的,他閉眼又睜眼:“行吧,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干什么,我又不打人。”夏鹿被他的樣子給逗笑了。
“沒事……我還算耐打,以前和傅景霄一塊兒學的拳擊,但是我都是被他打的份兒,后來我就不學了,我去學太極了。”
“你怎么這么沒用。”
“那是因為我不擅長暴力。”蘇懷鯨挺了挺腰板。
“別為你的柔弱爭辯。”夏鹿懟他。
這才像是他們的說話氛圍,一下子將情緒脫離開來,就是蘇懷鯨能將夏鹿的斗志喚醒,來和他懟。
很快也回到了夏家。
下了車,蘇懷鯨去背陸時,夏鹿去開門。
剛到了客廳玄關處,就聽到有人從樓梯上下來的聲音了。
“看起來瞞不住了。”夏鹿聳了聳肩。
風風火火下樓的當然是江女士了,老夏估計已經在打呼嚕了,江女士最擅長這種抓包的活兒。
江珍淑看到蘇懷鯨的時候,蘇懷鯨累成狗,抬起頭來:“江阿姨,晚上好啊。”
夏鹿橫了他一眼。
“這是怎么了這是?”江珍淑過來,扶住了陸時的手臂。
“就喝醉了唄,沒什么事情,睡一覺就好了,你怎么還不睡。”夏鹿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