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云感覺自己是像逃走的。
“你這么受關注的嗎?”傅景云小聲問他。
周時嶼蹙眉淺聲:“受關注的認難道不是你嗎,我天天見,有什么好關注的?”
好吧,傅景云不該問的。
她都不知道她這一路過來,形象有沒有盡毀,不會在他的同事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怎么當他姐姐的時候,她能趾高氣揚,當女朋友就這么小心翼翼呢,還要擔心這兒,擔心那兒的。
“那我剛表現的會不會不好,有沒有不得體?他們會不會覺得……”
“不會,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我們覺得合適就可以了。”周時嶼牽著她的手緊了一些。
剛在科室里牽著她,大概是因為要給外面的人看的,而此刻握得緊了,是因為他想要給她一個單獨的認定,也表明了內心堅定的一個信念。
周時嶼一路開車,把傅景云送回去。
改變關系是從眼神的潛移默化開始,從前不在意的那些細節,現在都變得讓人悸動不已。
“剛誰把你騙來了?”周時嶼在車里問傅景云。
她在手術室外的驚慌失措讓他的內心觸動了,剛在咖啡館走得毅然決然,以她的個性根本就不會回頭的。
除非有外力影響。
那些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鹿鹿和阿鯨。”傅景云當時腦袋一片混沌,可能換做旁觀者,她一定會去想,傅景霄和蘇懷鯨都在,怎么不幫他打架,還能打進醫院。
可能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哪里會想那么多,分析那么多,只有腎上腺素刺激后的沖動反應。
“那我是應該找他算一下賬。”周時嶼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怎么能是他們的錯呢,我應該感謝他們的,感謝他們讓我認識到自己的內心。”
“那他們也不該騙你,害你白白擔心了。”
“如果結果是好的,那么過程都不重要了。”傅景云笑盈盈地望著車開向的遠方。
她回頭看到駕駛座上的周時嶼,原來跨出了那一步,是如此幸福而溫暖。
而此時的夏鹿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車已經停下來了。
“到了?”她咕噥了一聲,捋了捋自己的頭發。
蘇懷鯨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樣子,顯得可愛極了:“是啊,你是豬嗎,睡了一路,下午開車太困了,我差點睡著了。”
“罵誰呢,你的開車水平差別賴我,硯硯他們呢,到了嗎?”夏鹿朝著蘇懷鯨問道。
蘇懷鯨道:“我下去看看吧,高架堵車,后來我也沒有注意,他們跟著導航走,總不會迷路吧。”
夏鹿下車的時候,才發現身上有一件大衣,一半還掉下去了。
倒是也不算沒良心。
她下了車,將大衣扔給蘇懷鯨:“你不怕凍死啊,還想去找我看病?”
“您那兒,我可不敢去看了。”蘇懷鯨想到男科就覺得渾身難受。
夏鹿不屑一顧地看了他一眼,雙手環臂,這本來就是郊外了,又是大冬天,冷颼颼的。
“咱先進去等他們,這兩口子到底是兩口子,真磨嘰。”蘇懷鯨推著夏鹿往里面走去。
這溫泉還沒泡,人就先凍暈了。
夏鹿已經拿出手機,要給許今硯打電話了。
與此同時,蘇懷鯨也要去罵傅景霄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