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冷清而寡淡的眼神朝著蘇懷鯨瞥過去:“我知道我不配,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不會放棄這幅畫的。”
“當你走進這個門之后,就失去了狡辯的意義。”蘇懷鯨的手指滅了打火機的火焰,他感覺不到手指的灼熱感。
“蘇少,我們好好說么,大家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不必撕破臉,如果五千萬不行,還是可以有讓步的。”王麒想要做個和事老。
當然談判確實需要臺階。
“這里是五千萬,把你們的手機,所有關于這幅畫的照片,當著我的面,全都刪除掉。”蘇懷鯨拿出了一張卡。
王麒立馬開始刪除,他讓沈牧手機拿出來。
可沈牧卻遲遲沒有拿出來。
他將畫作賣給蘇懷鯨,但是他想要保留住這個靈感,永遠封存,哪怕畫不在自己的身邊了。
“給我。”王麒奪了他的手機,開始給他刪掉了照片,并且讓蘇懷鯨檢查了一遍。
“蘇少,已經照做了,那卡……”王麒的眼睛盯著那張銀行卡。
蘇懷鯨將卡扔到了面前的桌上:“從這里滾出去,永遠別出現在我的面前。”
沈牧望著那幅畫,王麒已經拿過卡了,朝著他遞過去:“沈牧,你還看什么看,錢就在你手里了,你可以重新開始了。”
忽然,聽到了一陣聲響。
房間里的屏風倒了下來。
夏鹿轉過身,猩紅的血絲纏繞在了眼睛里,她啞然地望著沈牧的背影:“沈牧,你要天打雷劈的。”
沈牧握緊了拳頭轉過身來。
夏鹿為什么會在這個房間里。
“鹿鹿,我……”沈牧語塞。
夏鹿拿過了桌上的一瓶礦泉水,直接打開往他的臉上直愣愣地潑了過去:“自己發過的誓自己清楚,看起來這幾年骨氣都被狗吃了,還剩下這副臭骨頭,確實爛的可以,人可以走,卡留下。”
“夏鹿,大家都是熟識一場,何況沈牧一直都愛著你,用這幅畫換點錢怎么了,你是交了個有錢的男朋友,不知道錢多好。”
“我就是扔給街上的乞丐,都不會給他。”夏鹿舉起手機,“剛你們的交易對話我已經錄音了,我已經通知律師對沈牧提出訴訟,畫作的肖像權是我本人,在未經本人許可下,不得對畫作進行金錢交易,沈牧,你應該清楚,當時那張協議上你可是簽字畫押的,我會讓律師去鑒定的。”
蘇懷鯨對她的操作目瞪口呆了。
“你還留著那張紙?”沈牧沒想到,十年了,她居然還保留著,他做了什么錯誤的決定,把自己搞成現在的境地。
“聰明的人是會給自己留好后路的。”夏鹿冷清絕情的眼神一點點剜著沈牧的人,讓沈牧完全失去了支撐。
王麒扶住了沈牧:“別緊張,不可能的,她唬弄你的,更何況你是畫作的作者,你對畫有絕對的權利,怎么還可能和畫上的人有關,我們畫動物,難道還要征求動物的同意不成嗎?”
蘇懷鯨拿出了手機,已經在打電話了:“是,讓蘇氏所有的律師團隊,都趕到西郊的度假村來,對,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他切斷電話:“這么說來,我后悔了,我的律師團隊也在趕過來,是走訴訟還是如何,等律師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