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王鑠去世的時候,遺產說的就是給他未出世的孩子,由黃藝代為管理,如果孩子和王鑠沒有血緣關系,遺產贈予不成立,原本順位人應該是黃藝,但是黃藝在婚內出軌,王鑠所在的公司董事或者王鑠的兄弟姊妹向法院提出訴訟,將會提交法院審判遺產。
誰都沒想到,黃藝因為一個男人失去了所有。
夏鹿關閉了手機,她望著這山間的風景,一幀一幀掠過了眼前,沖洗著她的過去,徹底翻過了新的一頁。
她不知道蘇懷鯨用了多長的時間去處理這件事情,但每一件事情都干到了極致,讓人無法有轉圜之地。
她不用知道沈牧最后的結果,一定是狼狽不堪。
如果讓沈牧變得一無所有是他能去處理了,但她不知道,他怎么讓高中時候的發帖的樓主出來澄清,還通知到了她的高中同學。
都是快要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甚至那個帖子都無人問津,他卻還去做了。
夏鹿握緊了手機,她有點想不通了,蘇懷鯨對她是因為什么,她一直都覺得他對自己只是因為想要征服自己,可現在她看不明白了。
人在面對真心的時候,就變得很膽小。
所以她在回家之后,就匆匆整理了行李,逃回了云城,等都沒有等許今硯。
說好一起回云城的,夏鹿先跑了。
“什么事情,居然這么著急?”許今硯不解。
夏鹿表示:“我不想破壞你們小兩口,傅狗看到我可是想要扒掉我的皮,我對我的皮還是很滿意的,扒皮太血腥,場面難以想象。”
“他敢么他。”
“這還差不多,那我就在云城等你回來啦。”
許今硯掛了電話。
“你笑什么呢!”許今硯看向了坐在了一旁聽她講電話的傅景霄。
傅景霄摟著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的懷里一靠:“一會兒坐飛機,沒有人和我搶,高興的,這件事蘇懷鯨辦得挺好。”
“是因為蘇少?”
“我隨口說的,不清楚。”傅景霄松開手,立馬回避這個問題。
當然他只知道蘇懷鯨從昨晚到今早上動用了很多的關系,包括他這條關系,他只問了一句:“你從前都問我值得嗎,現在我問你?”
“以前頭發長見識短,今天頭發都剪過了。”蘇懷鯨回了他一句。
他就意會了。
王家的事情,他也出了點力,畢竟他和王鑠的弟弟王央有點聯絡,一通電話,至少稍微點撥,就能掀起千層浪了。
蘇懷鯨趁此造勢,不用吹灰之力,一個想要成為藝術家的人,最怕的無非就是道德譴責和引以為傲的才華。
兩者皆無,還有什么意義。
對藝術創作而言,可能他發表的所有畫作只有一幅是抄襲的,那么對于那些沒有抄襲的畫作,也就是失去了藝術的價值。
許今硯明顯感覺到傅景霄這話里有話,但她又抓不出什么小辮子來。
“行李都準備好了嗎?”傅景霄問她,她一早起來就在整理了。
許今硯也不知道,她明明來的時候,一個行李箱還空的,回去的時候,怎么就這么滿的行李箱。
之前被夏鹿和傅景云拖著買了許多新衣服,所以塞不進去,傅景霄看她費力的樣子,給她指了條明路:“放著吧,又不是不來了。”
留下才有家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