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做共享方法,那我能不能問你,你期末考試的時候,用的是什么方法,我這些怎么就背不出來。”許今硯搖晃著傅景霄的手,追問他。
他拍了拍她的腦門:“沒辦法,我看一遍就記得了。”
“傅景霄,你得意什么,不就是腦子比我靈光一點點么,我這叫厚積薄發。”許今硯撅起嘴反駁。
傅景霄抿嘴:“我等你發呢。”
“哎呀,你就會笑我,從現在開始我要背書了,你不要打擾我。”許今硯義正言辭地警告著他。
他轉過身:“剛誰主動的?”
“反正不是我。”
這些數據倒影出來了兩個人交疊的身影。
傅景霄輕輕撫觸著她書寫的筆記,終于明白為什么周時嶼說她臨床的數據匯總特別齊全,他實驗室研究上很多數據統計都交給她去做,他們研修的課程再高,最后還是要投入到臨床,臨床的經驗是連他這個在國外研究室待過的都望塵莫及。
她只是在做著她曾經說過的事情。
世界在變了。
可她沒有變。
傅景霄發現自己才是那個言而無信的人。
他合上了她的筆記本,低著頭,滿目沉思,夕陽透過了辦公室的窗照耀在了這本筆記本上,像是閃著光亮,照亮了過去和未來的路。
傅景霄在辦公室等了一會兒了,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距離下班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也不是等不下去,就是想早點見到她。
傅景霄起身從辦公室里走出去。
“許醫生男朋友,你走了啊?”芳芳看他走了出來,喊住了他。
他回頭應:“沒有,我去急診等她。”
“也好,許醫生忙起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芳芳看他也等了好一會兒,等他走了之后,她哀嘆了一句,“當咱們許醫生的男朋友也挺可憐的,許醫生一上班就空不下來。”
一旁小護士笑:“可憐啥可憐,咱許醫生這么牛逼,等等應該的,何況他一點都不厭煩,你看他臉上了么,這叫做幸福的等待。”
“看到了,羨慕,你知道我男朋友上次在下面等我十分鐘,差點打爆我電話。”芳芳哼唧了一聲。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干活吧。”
傅景霄下了電梯,去了急診室。
這醫院他也熟門熟路了,哪兒沒有去過,還住過了。
急診很繁忙,進進出出很多的病患,穿白大褂的醫生也很多,來來回回都著急著。
傅景霄并沒有走進去找許今硯,就在門口的位置坐下來等她結束。
從門口救護車呼叫著,到擔架抬進來,沒幾分鐘的時間,醫護人員已經在喊著:“藥物中毒,一級緊急,找一下許醫生。”
病患已經被抬進去了。
聽到醫護人員在喊著她的名字,傅景霄的神色提起,朝著玻璃門里面看過去。
許今硯從里面急匆匆跑出來,因為跑動,揚起了她身上的白大褂,到了醫院她都是將馬尾扎起來,看起來利索很多。
戴著口罩的她,依然能看到明亮的眼睛。
他站在那里,看到她臨危不亂地將病患抬上床進行診治。
“錢醫生,過來一下,病人缺氧,接氧氣,來個人先抽血。”許今硯已經打開了病人的衣服,聽筒放上去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