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說了,他做得還有什么價值。”傅景霄直言不諱。
夏鹿的聲音又小了點:“我又不是硯硯,我鐵石心腸,沒用的。”
“當我白說,反正我也沒有指名道姓,信口開河胡說。”傅景霄輕聲哼了一下,就蘇懷鯨自己造的孽,他活該受著,但誰讓是他兄弟呢,于心不忍,但他力氣都用完了,也沒有奏效。
可能真的有人鐵石心腸。
不過他當時也覺得奇怪,蘇懷鯨一向是好大喜功,但他卻一聲不吭。
一下子換了一條路線走,傅景霄還有點摸不清楚他。
接下去,夏鹿低頭,這火鍋吃得有點索然無味了,明明是重口味的辣鍋,卻嘴巴里如同嚼蠟。
而傅景霄例行公事地和夏鹿吃完了晚餐。
他讓服務生將他手里的打包盒拿過去打包好。
“任務完成了,我還要去醫院接人,需要送你嗎?”傅景霄詢問了一句。
“去吧,二十四孝好男朋友,我自己開車來的,自己可以走。”夏鹿拒絕了,她的心里有些不適,說不出由來。
需要吹吹風冷靜冷靜。
病患的情況穩定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九點了。
許今硯和周新才從科里下班。
下來坐電梯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下班的魏云其。
“還沒走?”魏云其打了聲招呼。
“嗯,剛穩定下來,現在回去了。”許今硯回答他。
“我下班,剛好送你們。”魏云其還是一貫以前的作風,習慣性的的紳士。
許今硯當下就拒絕了:“不用了。”
周新馬上附和了一句:“我也不用了。”
魏云其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三人并行走出了醫院大樓,剛走到了外面,周新就激動地指了指:“許醫生,這不是你男朋友的車嗎?”
她這驚人的語調,絕對是全世界都知道她男朋友的車了。
“他怎么來了?”許今硯也有點驚訝,他不是和夏鹿去吃飯了么,還吃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她已經收到夏鹿的圖片了。
絕對可以珍藏一輩子的那種。
她記得下班前看了手機了,他沒說要過來。
“接你唄,許醫生,你可太幸福了。”周新露出了一臉的羨慕表情。
還沒等她說完,許今硯已經跑著過去了。
“許醫生,你也太急不可耐了。”周新忍不住吐槽,卻忘記了一旁還站著魏云其的人。
許今硯還沒跑到,車門已經打開了,傅景霄從車里已經走出來了,她氣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
他下意識就從下往上扶住了她的手臂:“跑那么快做什么?”
“來看看是不是人累的時候就會眼花,看錯人。”許今硯喘了一口氣,笑盈盈地望著他。
已經入夜,漆黑一片。
但醫院的路燈照耀著彼此的臉龐,暈黃而柔和。
“怕看錯還一股腦撲過來,撲錯了怎么辦?”傅景霄揶揄。
許今硯抿嘴:“那是我看清楚是你,才加速的。”
他摟住了她的腰際:“你最有理,現在忙完了?”
“嗯,回家吧。”許今硯握住了傅景霄的手,傅景霄拉著她過去開了副駕駛座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