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涵握住了他的手：“我簽。”
程康立馬去改文件。
現在股份折現，謝知涵還能拿到錢，謝知洋要收購今鴻，她這些股份最終可能會被謝知洋并購，那么她倒不如套現，去買遠方制藥的股權，最后遠方收購今鴻，她拿著和謝知洋的協議，依然可以站在傅景霄的面前，從頭來過，證明她自己才該是傅景霄的選擇。
“你知道我會回來，還是你一開始答應我的要求，把我留在今鴻，就是另有目的？”謝知涵突然發現自己還是不夠了解傅景霄。
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結果。”傅景霄全程冷淡，就像是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一般。
謝知涵握緊了自己的手掌心。
“傅先生，法務部改好了。”程康進來遞過來了文件。
在萬般無奈下，謝知涵簽下了自己名字。
程康拿過了文件：“謝小姐，請吧。”
“景霄……”謝知涵想要挽留。
“我說過的話，就不再收回了。”傅景霄冷冷地轉過身，以背影示她。
謝知涵走得自然不甘心，她捂住了自己的臉，這一巴掌謝知洋沒有打，她以為傅景霄至少會憐香惜玉。
不惜自己動手。
結果是白打了。
程康看著謝知涵離開了今鴻大樓，才回到了總裁辦公室。
他看到傅景霄站在窗口獨自抽著煙，程康最近知道他抽了不少的煙，因為控制不住，只有許今硯才能讓他的情感抑制住理智。
“從一開始，你就知道謝小姐有問題？”程康疑問道。
傅景霄低著頭沒有回答程康的話，他徐徐地抬起頭，望著窗外的夜色：“她從來不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
“可您也放過她一馬了，無論是之前的事情，還是這次的事情，為什么你沒有揭穿她？”程康不明白。
可能是因為五年之間的契約，傅景霄對謝知涵有點感情，以前他一直都是這么認知的，傅景霄也沒有表示過。
這也就是讓他之前以為謝知涵真的會成為傅景霄的妻子。
可當許今硯出現之后，程康產生了認知上的懷疑，因為許今硯完全把他顛覆了對傅景霄的了解。
傅景霄為此做的所有事情，都那么不可思議。
“五年前，我父親病危，她確實費過心，就當還了，今天之后，所有的事情，我都不會手下留情了。”傅景霄鷹一樣的眼眸凝視著前方。
他骨子里重情。
記得要還人情。
如果他也是這么冷漠，那他和謝家人有什么區別，不過就是一丘之貉了。
程康終于明白過來了，傅景霄給過機會是因為自己父親，之后不會留情是因為謝知涵做過的事情讓他不能忍受。
他對謝知涵從未有過情，只是記過恩。
從來不能界定壞人就不能做好事。
“讓你做的事情，做得怎么樣了？”
“傅先生，不用我做任何的事情，已經出問題了。”程康給他看了文件。
傅景霄頷首：“著手去處理這件事情，慶安生物的接洽，給我排出時間，我需要親自去談，列入收購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