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覺得身體可以回到傅氏,我倒不如回去學校,重新學醫,我還可以來過,我不怕。”傅景霄冷冷地對著眼前的父親說道。
傅至深大半輩子都控制住傅氏亦或者是整個傅家,對他來說,所有人就該要在他的掌控之中,即便是他退居幕后,他們也該要照著他來做。
“你威脅我?”
“并不,我只是倒回去而已,做一個醫生,不是誰都稀罕這傅家的兒子。”傅景霄隱忍著,從口里冒出了這幾個字眼來。
一次又一次。
父親掌控著他,卻得不到他應該有的尊重。
“你……”傅至深咳嗽不止,“現在傅氏股價在跌,股民人心惶惶,我不想和你吵,年度大會你給我好好準備,我會出席的,你不喜歡謝家的千金,我會讓你媽物色新的合適人選,你那個小醫生,我不會認可的。”
“那正好,我也告知你一聲,年度大會,我會帶她出席,也會在媒體面前,承認她的身份,如果您覺得不合適,那您就不用出席,或者我不出席也可以,當著名譽董事,罷免我在傅氏的職位,我也接受。”傅景霄甩出來了自己的安排。
傅至深的拐杖抬了起來,一把打了過去:“你存心和我作對?”
“通知您是我對您的尊重,我不需要你們為我找任何的婚配,今天我也是過來告訴你們一聲,人我要定了,不管你們認不認。”傅景霄冷情地宣布。
傅景云看著他臉上孑然的表情,和當年,他要學醫一模一樣的表情。
他擅自改了志愿,他不要家里一分錢,甚至被趕出去都甘愿。
五年學醫,他從未低過頭。
甚至傅景云都不知道他低頭是什么樣的,她后來才知道,他不會,這世上唯有讓他低頭的人只有那個女孩子。
“爸,好好說,阿霄和那個女孩子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成全他們吧。”傅景云試圖勸說傅至深。
“不可能,我不可能讓隨隨便便的女人進我們傅家。”傅至深也是倔脾氣。
他是不可能和兒子低頭的。
“如果這是兩敗俱傷的結果,那就兩敗俱傷吧。”傅景霄同樣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傅至深和程晴自以為生活在豪門,有著無上的優越感。
“你……”
傅景霄轉身:“我聽姐的話,想要回來好好和你們說這件事,但如果是這樣的態度,我覺得也沒什么說的必要了。”
“阿霄!”傅景云試圖喊住他。
但沒有辦法,傅景霄扶了扶自己的手臂,那根黃楊木的拐杖,有多硬,他感受得到,他瑟縮了一下,往前走去。
傅景云扶住傅至深坐下來。
“爸,阿霄就是這樣的性子,從小就是這樣,如果您執意要這樣,會失去他的!”傅景云給傅至深倒了一杯水。
傅至深伸手拂去了茶杯,熱水四濺,濺到了傅景云的手背上,傅景云來不及躲,手背上紅色一片。
她咬了咬唇,拿了紙巾擦拭了一番。
“你一個姑娘家懂什么。”
“我是不懂,任由你們擺布的人生,我過慣了,我當然什么都不懂。”傅景云垂下了眼眸。
傅至深知道傅景云從小就聽他的,他放低了語氣:“你是他長姐,你該要時刻教導他才是,和他一起胡鬧,你千萬不能和他一樣,忤逆我們。”
“我……”傅景云該要怎么去和父母說,她已經找好了一個對象,并且這個對象比她小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