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鯨站起來,說是吃飯,可他胃口不佳。
“不會真的吃了什么吧,我早上開玩笑的,那下午還是查一下吧。”周時嶼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當蘇懷鯨閉嘴開始少說話了,他還真不習慣。
“老周,如果你對景云姐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不值得原諒的事情,你會怎么做?”蘇懷鯨望著周時嶼,虔誠的眼神像是在禱告一般。
周時嶼一時之間還未反應過來,然后又認真想了想:“我會和她坦白自己做錯了,如果真的涉及到三觀的話,我不想要她受委屈,可能會選擇退出。”
“退出?”蘇懷鯨不舍。
就這么想想就不舍。
一開始,他有種邪惡的想法,想要隱瞞的,可是他在來的路上已經想過了,他不能也不該騙人,而且紙包不住火,如果有一天她通過別的渠道來知道了,倒不如還是由他自己承認。
“就事論事,反正不是殺人放火,不是出軌偷腥,不是嗜賭如命,我想不到還有什么事情是不可饒恕的。”周時嶼心里想著。
即便是他們彼此之間還有著嫌隙和不坦誠。
她用她的方式,他用他的方式,卻都在規避問題,可就因為喜歡,才會做這樣的遷就不是嗎?
哪有什么輕言放棄的道理。
蘇懷鯨站了起來,他面前的飯菜一口未動:“老周,我走了。”
“你去哪兒?”
“我去道歉,然后退出。”他真的就是出軌偷腥了,雖然不是他主觀意志里面進行的,但是這是事實,他無法逃避的事實,他不能逃避,而是該要面對。
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周時嶼一頭霧水。
是他把他給帶錯路了。
他給傅景霄打了個電話:“他可能去云城了,我推測,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看起來挺嚴重的,你關心他一下,我怕他想不開。”
“想不開?”傅景霄輕笑了一聲,“不對啊,我聽說昨天夏鹿去京市找他去了,昨晚都沒有音訊,我總以為他一早就要開始顯擺了。”
不過他今天倒是確實沒看到他嘚瑟。
“那他發什么神經,還說他犯了什么錯,那就甭理他,自生自滅吧。”周時嶼是過度關心了。
傅景霄無奈掛了電話,撥了蘇懷鯨的電話,電話已經關機了。
搞什么鬼?
*
云城中醫院,婦產科。
夏鹿剛從產房出來,去買了一杯美式喝下去。
“你精力還真旺盛,昨晚走的,今早就回來。”唐亞都不敢相信。
今天早上她一早過來上班就看到夏鹿已經坐在辦公室里了,當然還是昨天的衣服,應該是沒有回去換衣服。
“我看錯了吧,你不是去京市了么,你是坐宇宙飛船回來的嗎?”唐亞閉了閉眼,又睜開,嚴重懷疑自己的眼睛有問題。
“沒看錯,事情辦完了,我當然回來了,我可不想要欠你太多的假,要不然補都補不完的。”夏鹿扁了扁嘴。
確實挺累的。
她今天一早從床上醒來,看著床上的男人還呼呼大睡,她就直接自己換了衣服,先走人了,看時間還來得及,就買了一早的航班回來,結果剛剛好趕上上班。
“牛逼。”唐亞翹起大拇指。
講真的,夏鹿還真的有點低估了自己的耐受力,累和痛也不是生理描述上的樣子,總之沒經歷過還真不能講大話。
唐亞走到了她的身邊,“咦,你這耳環怎么少了一個?”
夏鹿摸了摸,還真的掉了一個:“可能趕飛機掉了吧,不值錢的東西,掉就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