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硯下了樓,上了夏鹿的車。
“叔叔還好嗎?”許今硯坐上車的第一句話就先問夏鹿。
夏鹿嗯了一聲:“手術順利,已經在恢復中了,作為一個醫生的回答,但是作為女兒,他還躺在病床上,他那么熱絡一個人,躺在那邊動不了,挺難的。”
許今硯看著夏鹿的人也有些憔悴,就幾天沒見,人都瘦了一圈了。
“那現在是阿姨陪著嗎,你回來這邊沒有關系嗎?”許今硯關切地問道。
夏鹿將車開了出去,一邊扶著方向盤一邊和她說:“我回來云城是來辦離職手續的,我過來就是特意想要和你說一聲,有點倉促,但是我沒辦法兼顧到這邊,我只能回家去了,當初我們說好的一起,現在我卻要回頭了。”
對她們的約定,夏鹿只能愧疚了。
“夏鹿,你靠邊停車。”許今硯對她嚴肅地說道。
夏鹿一驚,然后馬上去道路邊上的停車位上停車。
“你不能原諒我啊!”夏鹿知道對于許今硯來說有些突然,因為她也是臨時決定的,沒有和她商量過。
許今硯握住了夏鹿的手:“你是傻瓜還是笨蛋啊,說什么原諒,我為什么要怪你啊,我支持你這樣的決定,你如果今天沒有做這樣的決定我才要怪你呢,爸爸是唯一的,懂嗎?”
閨蜜就是這樣,設身處地為你著想,急你所急。
夏鹿抱住了許今硯:“硯硯,你真好。”
“是你把我想得太壞了,你這個混蛋,你以為我會和你吵架么,真的是。”許今硯一把推開她的人。
“我是怕你以為我丟下你了。”夏鹿的眼睛里泛著酸楚。
許今硯咬了咬唇:“你把我丟了,我也賴定你了。”
“好啊,我養你,但是從之后開始我們就要異地戀了,我怕我會想死你的。”夏鹿撅起嘴說道。
許今硯嘴角揚了揚笑:“挺好的,距離產生美。”
“我看你就是想要早點拋棄我,這下傅景霄開心了,他可以一個人霸占你了,沒有我和他搶人了,以后你的飯局都是他的,你的約會都是他的,他尾巴要翹上天了。”夏鹿在這場爭奪賽中,提前退場,全都留給傅景霄了。
許今硯失落地低了低頭:“如果是這樣倒好了,他生氣著呢。”
“你倆怎么了,昨天他不是去接你了么?”夏鹿還覺得傅景霄浪漫呢,特地去等許今硯下課,“昨天他打不通你電話,那個著急啊,恨不得去報警了,我想到你在學跳舞,就告訴他了。”
“就是這樣鬧掰的,我沒和他說我去學跳舞,他不高興了,還說我和男老師摟摟抱抱,你說跳交誼舞能不摟著跳嗎,難道一個人獨舞嗎?”許今硯極力為自己辯解。
夏鹿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他的心眼挺小的啊。”
“比針眼還小,你說我還不是為了他么,要是我什么都不會,到時候跟他出席年會的時候,像個木頭,那不是他沒面子么,他還怪我,我覺得我可委屈了,而且我也很努力去哄他了,問題他就是無動于衷,連美人計都用上了,還沒用。”許今硯從昨晚開始到現在還沒有明白過來。
夏鹿彈了她一個腦門:“你活該。”
“難道你也覺得我錯了嗎,我雖然是道歉了,但我也沒覺得我錯。”許今硯就是一味去哄他,但心里是不服氣的。
夏鹿點了點頭:“大錯特錯,他對你的男老師不滿意是應該的,你換位思考,他摟著別的女人跳舞,你會舒服到哪里去,這人的占有欲都一樣,重點是你還騙他,沒有說實話,然后還用那種語氣和他道歉,聽起來你怎么就這么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