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錯了,我從來都不要傅氏,她和傅氏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傅景霄輕笑一聲,他到底還是孩子氣,總以為什么都可以拿來換。
就像是以前自己想要什么東西的時候,就會拿自己的東西來換,一定要換成自己滿意的為止。
“至于我和你父親之間的問題,和你無關,但作為傅氏一份子,我希望你能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情。”傅景霄言盡于此。
他沒有要去讓傅景鳴改變,但他希望他做好自己。
傅景鳴垂眸,他也不是真的才幾歲的小孩,他清楚傅景霄告訴他這些話是什么意思,他掛著投資部總經理,但都是底下人在干,他雖然是學商的,可很多都是皮毛,里面是什么門道根本不懂,他只想著他們能給他應付,他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
其實什么傅氏,什么公司領導人,對他來說都沒有興趣。
站在這鄉下的夜色里。
這好似是長大之后,兄弟兩個頭一回這么認真和懇切地敞開心扉去談話,從一開始的劍拔弩張到最后的偃旗息鼓。
像是站在這里,已經忘卻了他們彼此身處的關系里,也無關家族內斗,只是小時候在院子里奔跑的兄弟。
“你最好能堅持下去,因為我是你永遠的威脅,你一旦松懈了對她的喜歡,我不會錯過任何的機會的。”傅景鳴放了狠話。
年輕氣盛的他哪里這么輕言放棄。
他上了車,沒有一刻停留,就這樣揚長而去。
傅景鳴睜開眼睛,燈紅酒綠還在耳邊回蕩著,久久不能散去,接二連三地灌酒進去肚子里,讓他的眼神渙散,手只能撐著腦袋。
“小傅總,借酒消愁呢?”穿著一身黑色緊身洋裝的謝知涵,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卷發,坐在了傅景鳴的身邊,對著吧臺喊道,“給小傅總續一杯,算我的,我要一杯白蘭地。”
“你誰啊你,我要你請了嗎?”傅景鳴本來心里就有氣,并且他可不是要女人請喝酒的那種男人。
在親近的人面前,傅景鳴是一只絕對溫馴的小奶狗,但是在別人面前,他絕對是一只脾氣不好的大狼狗,見人就咬了。
“怎么有了新嫂子就忘了我這位舊嫂子了?”謝知涵拿住了酒杯,抿了一口酒送入烈焰紅唇之間。
傅景鳴和這位“舊嫂子”的交集很少,因為那時候他還在讀高中,反正莫名其妙說要訂婚了,然后只知道父親回到家大發雷霆了,說是功虧一簣。
他哪里知道是什么。
但很奇怪的是訂婚之后,什么家宴,什么活動,他從來沒見傅景霄帶著這位“舊嫂子”出現,他除了在訂婚宴就只能在網絡上看到,網上看到的還是擺拍圖。
這并不影響,因為豪門之間這種司空見慣,他父母就是商業聯姻,也沒啥不好的,這是他潛意識認知的。
以至于他以為許今硯對傅景霄來說估計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可今天傅景霄對他說的一字一句都是那么深刻,深刻到他都懷疑之前那個人是不是他哥。
“要算賬找傅景霄去,找我干什么,別煩我。”傅景鳴除了怕他父親以外,其余的人,他不想搭理他就不理了。
“對你自己喜歡的人,就這么容易放棄了嗎,小傅總,您也沒有比你哥差多少么,你說你長得帥,脾氣好,你母親家又殷實,我看能給女人幸福的就是你這樣的男人,你只要稍稍動點心,哪有女人不會臣服于你。”謝知涵搖晃著自己的酒杯,眼神迷離地看向傅景鳴。
謝知洋讓他搭上傅景鳴,傅景鳴對她根本就不感興趣,她心里也清楚,她不可能讓自己變成像是沈薇這樣的女人,完全依附男人。
她需要的是自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