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科里,就撞到了那位“帥哥”。
年紀比她大了不少,聽說也是一位傳奇人物,因為那家私立醫院的院長資助了他念了醫學院,所以他懷著感恩之心,在那家醫院任職了十年,但十年后,他想要為自己活一次,就辭去了原本高薪,考了仁合,因為他想要回歸做醫生的初心,也想要在臨床解決更多病人的問題。
眾所周知,私立醫院的病人都是家庭條件更好,病人也更小眾,同時在私立醫院任職和公立醫院有完全不同的經歷,他想要有不同的經歷,而不是安于現狀。
當然仁合擴招了他進來,也是有原因的。
人人都在猜測是不是有人要走。
“趙醫生。”許今硯聽周新嘀咕了一句,趙承是新來醫生的名字。
在消化科,穿著白大褂從病房里走出來,除了新來的醫生還能有誰。
趙承約三十五歲上下,穿著嚴謹,算不上是一眼的帥哥,但是戴著簡約的眼鏡框,國字臉,白大褂在他身上就顯得特別正氣凜然。
“許醫生?”他試探地反問了一下。
許今硯點了點頭:“你好。”
“多多指教。”趙承剛消化科的醫生都見了個遍,就剩下這位消化科的女戰士沒有見,說是連著手術,就連中飯都是她的徒弟給她打上來的。
女戰士也不是徒有虛名。
“許醫生,15床病人胃粘膜病變,現在各項指標都不正常,我建議做個癌病變的初篩,活體切片的檢查,數據更為精準。”趙承對許今硯說了一句。
許今硯點頭:“這也是我在做的思想工作,一來病人本身的心里承受力差,二來是因為病人家屬覺得這個初篩不進醫保,而且年紀也大了,就是癌變了,他們也不打算給他做手術,現在住院只是因為病人疼痛難耐,他們想能止痛就止痛。”
這是趙承沒有遇見過的。
考慮到錢,考慮到很多問題。
在之前的醫院,都是有一句話:“不管用多少錢,都治。”
可生活就是這樣,還有很多人是治不起的,他們做醫生只能盡力用自己的能力去救助病人,但病人也要面對生活的壓力。
趙承啞然了。
“不過,我想他們會想明白的,也許是奇跡呢。”許今硯安慰著趙承。
他牽強笑了笑。
兩人一起走進了辦公室里。
周新和李科正在打鬧,剛他們都在討論說誰要從他們科室里走,李科說是許今硯要走,周新不相信,兩人就打起來了。
“注意點形象,這里是醫院,你們是醫生,還以為在學校呢。”許今硯見他們打成一團,便嚴肅道。
兩人縮回了手。
“許醫生,李科非要說你要從我們醫院走了,我和他理論呢。”周新想要和她解釋。
許今硯橫了她一眼:“下午還有兩臺手術要跟,你還有心情在這兒八卦,還不快點去準備。”
她的嚴厲,讓周新嚇了一跳,連同李科都是逃走了一般。
“許醫生對徒弟都這么嚴格的嗎?”趙承剛還以為她是個溫柔的女醫生,沒想到轉眼就提起大刀了。
許今硯坐下來:“她就那樣,不醍醐灌醒,她就不聽話,以后你可不能對她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