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扶住了后面的洗漱臺。
蘇懷鯨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的人就這樣傾斜著壓過來:“我是不是該要把那晚上的債還一下了?”
“什么?”夏鹿懵了懵。
蘇懷鯨收回了笑意,從洗漱臺上拿過了一塊冷毛巾,搭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他輕聲道:“往后仰一仰,鼻血才會止住。”
“我自己來。”夏鹿騰出手按壓住自己的鼻子:“往后仰是會讓血倒流的,按住鼻子就能不流鼻血了。”
“你懂,我文盲。”蘇懷鯨好心還不領情了。
不過他按在她頭上的濕毛巾,讓她整個人的熱度給降低下來了,身體舒適了不少。
“以后我媽給的東西,能不吃就不吃。”蘇懷鯨知道是他媽搞的鬼,他靠近了她的身體說道。
他之前被別人算計也就算了,現在是被自己老媽算計。
估計是放了很多補品,才會讓他們兩個吃得都流鼻血了。
“喂,那你知道有問題你還吃,也不提醒我。”夏鹿覺得始作俑者就是蘇懷鯨,就是他沒有敏銳的洞察力。
他輕笑一聲:“因為我想,用生個孩子報復你,也不錯。”
“啊?”她明眸愣了愣,尤其是在這樣的氣氛下,他要結婚,真的為了報復她。
“開玩笑的,我才不想要和騙子生孩子呢,生完孩子說不定人就跑了,還要替孩子找個后媽,多麻煩。”他將手里的毛巾扔給她,轉身從浴室里走出去。
夏鹿捂住了自己手里的毛巾,毛巾很冷,身體很熱,這種冷熱交替難耐的感受就像是他們之間的心結一樣,纏繞住對方的心了。
在兩人拼命撕扯之下,越拉越緊。
以前以為他們兩個在一起一定會很歡樂,天天斗嘴,天天吃美食,天天覺得什么快樂就做什么事情。
可事實上,等他們在一起了。
卻變成熟了。
失去了兩個人幼稚的時候。
夏鹿擦了擦自己的鼻尖,將鼻血擦干凈才回到了臥室里,蘇懷鯨已經換上了家居服,躺在了床上。
她都忘記了自己發神經,早上讓張媽收掉了一床被子,這大晚上,他們兩個喝了這么多湯,還真會去生孩子的。
想到這里,她面紅耳赤地去拿睡衣,再跑進了浴室里。
蘇懷鯨不去拉這床被子了,因為只有一床。
這時,手機響起來了。
他拿起手機,走到落地窗前接通了電話。
“什么事情?”
“蘇總,太太的機票已經訂好了,位置也選好了,方秘書的位置安排在后排一些,酒店的房間也訂好了,山景總統套房,隔音效果好,方秘書的是普通大床房,不在一層,另外我安排方秘書的回程提早兩天,祝你和太太有個愉快的旅途。”電話那頭林思絲交代了一句。
“嗯,可以,休息吧。”蘇懷鯨頷首,收了收手機。
和夏鹿一起去出差,心里上是期待的,他媽就是助攻小能手。
剛想要走回臥室的床,沒想到這湯的力道這么強大,他抓了抓自己的家居服,這下流鼻血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但一定要矜持,這次不能讓她這么容易就睡了,問題是睡了還不認賬。
如果等下她開口的話,蘇懷鯨想自己可能會服軟。
這是自己家老婆,是受到法律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