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飯局到凌晨才結束。
言晨希顯然喝得有點多了,畢竟傅景霄滴酒不沾,她在幫他。
程康開了車過來,言晨希被扶上了車,之前程康送過她,知道她的住處在哪里?
“程特助,我沒什么事情,把我放在小區門口就行了。”言晨希吩咐了一聲。
程康從后視鏡就能看到言晨希靠著后座,半閉著眼睛,手壓著自己的胃部,表情有些難受。
而他又看了一下副駕駛座的傅景霄,傅景霄還盯著手機屏幕。
程康的車開得穩,言晨希在車上還能保持住,等她下了車之后就已經跑去垃圾桶那邊吐了起來。
門衛在催程康的車,傅景霄隨即下車:“你去對面停車,然后過來幫忙。”
“好。”程康將車開走了。
傅景霄上前去,伸手扶住了言晨希的手臂,拿出了一塊手帕遞給她:“你怎么樣?”
言晨希接了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借著他的力道站起來,結果高跟鞋的鞋跟一撇,就已經朝著傅景霄的身上倒過去了:“我沒事,我扛得住。”
“有些酒可以不喝的,為什么要逞強。”傅景霄有自己的堅持,而他看到酒桌上的言晨希卻擅于逢迎,酒桌文化對她來說,拿捏得很好,但是自己也付出了不少。
言晨希不經意笑了出來:“這關系到我們兩家的收益,我能不拼命一點么,我要強也不是今天了,你早就該知道了。”
“盡力而為。”
“不,我是勢在必得。”言晨希舉起手來,她順勢又把他和自己的距離分開了一點,“你不是要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怕硯硯誤會么。”
傅景霄抬手,但是看著她要倒下去,他沒辦法袖手旁觀,出于人道主義也該要伸手的,他答了一句:“她又不是不講理的女孩子。”
“是啊,她很好,好到,你處處都能給她偏愛,阿霄,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言晨希笑了,在這樣的清清朗朗的月色下,笑得很開懷。
傅景霄扶著她往前走:“走吧,我送你上去。”
“謝謝。”言晨希頷首,她是個非常冷靜的人,一直都張弛有度,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將所有的步調和程序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晚上喝得實在是多了,言晨希很想要自己站穩的,可是總是東倒西歪的。
傅景霄卻一直都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雖然手臂扶著她,卻但凡是她觸碰到了一點點他安全之外的位置,他都會避開,這就是傅景霄從未變過的樣子。
以前讀書那會兒,他也這樣。
他們雖然是發小,可是卻隔著很遠。
但畢竟她是唯一呆在他身邊的女生。
從小區門口走進去,第一棟就是言晨希的房子,這片區也算是高檔住宅了,所以出入行都是比較嚴格的。
程康停了車,就飛奔過來了。
在他們還未上樓之前,就上前幫忙:“傅先生。”
“去按電梯吧。”傅景霄安排了一聲。
程康就過去按了電梯,見言晨希往傅景霄的方向就要倒過去,程康一大步跨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了言晨希的另外一個手臂:“言總,小心。”
他整個人左手拉住了言晨希,右手按了按電梯的按鈕,雙腿劈叉,呈現一個夸張的“大”字。
沒想到做總裁的特助,對柔韌度還有這么大的要求,改天需要去進修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