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多數時間,傅景霄是在飛機上,他還哪里管得住新聞頁面上的動態,之前的流言,他已經解釋過了,她也相信了。
而許今硯終究也沒有提起言晨希,或者是他母親的安排,她不想要讓他和自己母親之間的情感就此破裂。
如果他們的感情堅不可摧,那么就是別人也影響不了,不管是言晨希或者李晨希,或者再來個王晨希都不會改變。
但如果今天之后,他們冷靜想過,覺得這相互隱瞞的彼此是自己無法越過的那道坎,可能對感情失去了信心,然后,她不敢去想象這個結果。
她的眼睛酸澀,她是醫生本來也不留指甲的,但這么短的指甲蓋嵌入到手心里,卻還能感覺到強烈的疼意,她閉了閉眼,從臥室里走了出去。
傅景霄看著許今硯往門外走去。
他知道自己攔不住。
這一次的吵架,比往常鬧矛盾都要強烈,情侶之間小打小鬧是常有的事情,牙齒和牙齒還要互相摩擦呢,何況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總會有意見相左的時候。
傅景霄的手緊緊握住,赫然可見青筋都暴露在手背上,他沒有要和她發火,他只是在生氣,生氣為什么總要讓她去委屈,讓她去改變。
這些都不是她的錯,卻要讓她去承受這么多。
他想要給她的生活,是安定而快樂的,不是用放棄自我來換,他可以忍受自己辛苦,卻不能忍受她的辛苦。
而他卻忽略了一件事,她的感同身受。
傅景霄癱倒在了臥室的床上,他坐著,也不開燈,靜默地低著頭,只覺得喉結滾動下,生疼生疼。
原以為這種情感引發的疼痛不會引起身體不適,并不然,他感覺到了痛意,身體的全身器官都在疼著。
他還能徐淡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是因為許今硯最后那句話:“程康,網上什么流言,去處理一下。”
“好的,傅先生,晚上的會議準備資料,我發你郵箱了。”
“會議延遲,我在京市。”
程康頓了頓,傅景霄什么時候在京市了,他不是和自己一起回來云城的么,但是程康是不敢問領導隱私的。
那頭,傅景霄也掛了電話。
他也沒辦法呆在這個沒有她在的房子里。
傅景霄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后,就找了周時嶼。
周時嶼正在傅景云的住處做晚餐,他就直接趕了過去。
“沒做你的份。”周時嶼對他說道。
“我沒心情吃飯,你做了,我也不想吃。”傅景霄完全沒有瞥一眼,豐盛的菜色,他現在思緒很亂,他唯有找清醒的周時嶼去解開自己的思路。
傅景云給他倒了一杯涼水:“我就知道你這種反應,但我沒想到你會把人罵走了,這點就不像話了,還好京市有夏鹿在,要不然你讓她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去哪兒!”
在傅景云劈頭蓋臉一頓批評之后,傅景霄低頭垂眸,右手的食指放在了左手的食指上來回摩挲:“我不想讓她這樣。”
“來我的研究團隊,去京市醫院工作怎么了?”周時嶼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