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周時嶼的嘴角銜著笑意,“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你不能快點回答嗎?”傅景霄沒好氣地回他,他才沒有那么多興致繞彎彎呢,一上午到現在才給他打電話,也算是忍很久了。
周時嶼聽他口氣就很著急,他就是故意的。
走到食堂門口,將餐盤倒了之后徐徐淡淡地回:“別擔心了,許醫生的適應能力很強,又不是小孩了,不用擔心的,倒是你,還像是三歲。”
“掛了。”傅景霄聽不下去,隨即就要掛電話。
周時嶼笑了出來,擔心一個人,就是這樣,孩子氣十足。
其實他知道傅景霄理智上是不用擔心許今硯的工作能力的,但是潛意識還是希望從他的嘴里聽到那句好,這樣才能安心。
易地而處,他也會如此的。
下午的時候,沈丹有一場手術,許今硯直接進手術當她助手,讓她先適應一下手術的環境,其實這類的手術許今硯在云城的時候,也駕輕就熟了,但她還是很認真對待,并且和沈丹配合默契。
沈丹對她的表現也非常滿意。
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兩人還相談甚歡,醫生這個行業,就是有探討不完的學術問題,常常一個小的點,都能引發很多的討論。
回到住院部,急診有病人收進來。
許今硯就跟著沈丹過去病房了。
沒想到就是早上急診的那個暈倒的病人,病人家屬見了許今硯沒好氣道:“跟你們說了,就是肚子痛,非要去檢查這檢查那兒,一點問題都沒有。”
沈丹沒有開口,許今硯也沒有要反駁病人家屬的意見,沈丹在查看病例情況:“是因為假酒的工業酒精含量過高,導致的休克,肝功能的指標不太好,情況還是挺棘手的。”
這么一說,病人家屬當然著急了:“不都已經洗胃了么,該折騰的也折騰了,怎么還能有問題呢?”
“就醫的時間已經晚了,能在這么快的時間下,確認到病情實屬幸運了,酒不是好東西,尤其是假酒。”沈丹提醒道。
“我們哪里知道是假酒,他以前也常喝酒,一直都沒有問題。”病人家屬也不敢蹦跶了,剛在急診被那位身旁的小醫生按來按去,現在倒是穿上白大褂了,要是出問題,她非要找她算賬不可,可眼前這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說的話,看起來非常有權威的樣子,她就什么都不敢了。
“一般來說,如果平常喝一斤白酒都沒有問題的,喝二兩就出現頭暈,醉酒狀態,就要就醫了,下回注意,但作為醫生希望是沒有下回的。”沈丹和理性化地告知病人家屬。
病人家屬點頭:“那醫生,我老公這個情況還要住院多少天啊,他還要工作呢?”
“現在病人意識狀態都還模糊,看各項指標恢復,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不同,我們醫生也沒辦法去預判他的身體。”
“許醫生,給他開驗血,明天早上在空腹的情況肝功能再復查,也一并開出,氫氯噻嗪、呋塞米,體內毒素盡快排干凈,營養液繼續掛,再開一點阿司匹林口服。”沈丹吩咐了一聲,“這床的病人,許醫生你跟。”
“好的。”許今硯都記下來了,等下就回去辦公室開。
病人家屬著急著找沈丹:“醫生,這個醫生靠不靠譜啊,為什么不是您來負責呢?”
“這里是醫院,不是餐廳點單,許醫生是專業的醫生,哪里不靠譜了?”還未等沈丹回應,韓楚走進病房回了過去,“剛也是許醫生,給你老公急救,才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