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全都落入一個人的眼睛里。
程康看了一下時間。
宴會已經開始一個小時了,還沒見到許今硯的人影,他上前去,靠近了傅景霄:“傅先生,我去外面等等許醫生。”
他擺了擺手:“不用了,她有自己的工作,這邊也不是很重要。”聽著是一句這么淡然而理智的話語。
可程康聽著卻不禁有點心酸了起來。
他清楚傅景霄應該挺難過的,他想要許今硯來分享他此刻的高興,但是又要顧慮到她的工作。
程康還是去酒店門口等許今硯了。
希望她能盡快趕過來,他順便發了一條微信給許今硯:“許醫生,你結束之后,告訴我,我過去接你,傅先生還是很想要你過來的。”
他順便拍了一張傅景霄喝酒的樣子給她。
看圖應該就能知道了。
程康在門口來回踱步,不停看著外面。
傅景霄拿了一杯酒,他喝了一口,感覺有點頭疼,他下意識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他知道現場的香檳度數不是很高,所以喝幾杯也沒什么事情,但這杯喝下去,感覺后勁有點足。
他退開了一步,走到了蘇懷鯨的身邊:“幫我應付點,我出去一下。”
蘇懷鯨看到他臉紅的樣子:“喝多了,要吐嗎?”
他嗯了一聲。
傅景霄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但是還是感覺臉頰發燙,讓他整個人都不對勁,他需要去休息一會兒。
今晚在這里開慶功宴,一般來說都會安排客房,供賓客休息,這種宴會,一般都會有人喝多了。
他剛走出洗手間,就有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將房卡遞給了他:“傅先生,您的助手讓我過來給您送房卡,說是您需要休息一下,這是二十五樓的房卡,需要我帶您過去嗎?”
“好。”他拿過了房卡,“不必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傅景霄進了電梯。
*
醫院急診。
剛一場搶救結束,但病人還未蘇醒過來。
現在情況很緊急。
病人家屬的意思是誤食,但這種東西怎么會出現在家里,這就讓人深思了,病人處于昏迷狀態,也沒辦法回應。
百草枯有多厲害,現場的人都臉色慘白。
各科室都過來會診,整個身體的器官都已經出現衰竭了。
醫院已經通知了周時嶼趕過來。
周時嶼第一時間到了急診,進行交接工作,他留在了急診,和各個科室進行會談,要盡快做出治療方案。
“許醫生,你不是有事嗎,你先走吧。”韓楚看著她今天的打扮就和之前不一樣,他喊住了她是因為事情很緊急,現在他們也沒辦法做出什么反應,只能等各科室主任給出治療方案。
再多人留在急診也無用。
“我想……”許今硯知道病人沒有脫離危險,她確實答應了傅景霄,又不想要食言,甚至她都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別想了,趕緊去,我有事會告訴你的,通知你回來再回來。”韓楚推了推她的人。
許今硯頷首:“有任何的事情,都告訴我。”
她想要先去慶功宴一趟,至少要兌現對傅景霄的諾言。
“放心吧,我和周主任都在,沒事的。”韓楚讓她寬心。
許今硯去洗了手,急匆匆從急診的大門走了出去,走出醫院大門,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趕往了京市大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