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嶼今天是值大夜,所以還在辦公室。
唐若宜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走到了他的辦公室內。
“有事?”周時嶼淡淡問。
唐若宜躊躇了一下,走到了周時嶼的面前:“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談一談。”
“坐,說吧。”周時嶼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抬起頭看著穿著白大褂的唐若宜。
“我……”唐若宜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該要怎么開口說這件事情,科里怎么傳,她不解釋,是因為她也這樣覺得。
可聽多了,她心里并不是這樣的滋味。
那種被新人比下去的感覺很差勁,她甚至都不敢回家面對她父親,之前考核是輸給韓楚,她認了,畢竟韓楚的各方面都比她優秀很多。
但現在許今硯只是一個新醫生,這就給她了很大的打擊,甚至她都不知道外面人的眼光是如何看她的。
今天宣布結果的時候,她甚至都不敢去看別人,只能假裝很淡定去忙了。
“如果是因為實驗室的事情的話,這是考核的題,你自己看看吧!”周時嶼冷靜地將兩份試卷遞給她。
許今硯答得確實是好,當然最后一篇關于研究的課題,她深入淺出地表達,采用了很多的事實和病例來闡述,比她的專業性分析確實立意深,也更能讓人接受。
“醫院的所有考核都是公平公正的,這一點,你不需要質疑。”周時嶼一板一眼地道。
唐若宜有些委屈,他難道就一點不安慰一下么。
“我不是質疑,我只是覺得我也想進實驗室。”唐若宜想要辯駁。
“能者居之。”周時嶼的話語絲毫沒有轉換為婉轉。
他就是這樣對人的么。
是失望嗎,也不盡然,只能說是期望太大了,像是周時嶼這樣的人,有太大的人格魅力把她吸引。
無論是長相或者學術,她父親也說他是難得的醫學人才,這樣的人會受到很多人的稱贊,而他卻寡淡如水。
唐若宜都無法想象他和女朋友之間是怎么溝通的,如果也是這樣的話,會枯燥死吧,并且他的女朋友還比他大那么多。
對他的想法,其實也不盡然都是自尊心作祟,確實是相親臺面上比較出色的對象,也是父母認可的對象。
“知道了。”唐若宜覺得沒有說下去的必要。
她轉過身是想要給自己一個臺階。
周時嶼喊住了她,她頓了頓轉身,微笑著問:“你……”
“唐醫生,我還想再強調一句,也是最后一次,唐教授和家父家母的關系好,延伸到我們這一輩也無可厚非,但我希望我們只是同事或者君子之交的朋友,再無其他,不要給別人留有誤會,對我無傷大雅,我有對象,但是對你影響不好,請明白。”周時嶼明確告訴唐若宜。
畢竟他現在是持證上崗,這就代表著他有家室要保護。
之前也明確過,但是唐若宜好像并未有改變,他也會在科室里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以前可能不在意,現在卻沒辦法不去在意,在傅景云看不到的地方,他也不想要有讓她擔心的店。
君子之交,意思是淡如水。
唐若宜頷首,牽強地笑了出來:“呵,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我對你可沒有這樣的興趣。”
“這樣自然最好。”周時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從她進門開始,他就毫無表情,現在居然笑了。
就因為自己對他沒有想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