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已經被打開了。
程康沖進來,一副準備營救的樣子,只見一個紅衣女郎躺在了地板上。
“她怎么弄?”程康詢問處理辦法。
“你給她弄進去躺著去。”傅景霄吩咐了一句。
程康疑惑:“為什么是我?”
“難道是我嗎?”
“我女朋友會誤會的。”程康是怕了。
“我女朋友也會。”傅景霄強調,“廚房一般都會有洗碗的皮手套,去拿一副,去拿個東西包一下。”
程康佩服傅景霄,怎么能這么專業呢。
其實不是專業,只是廚房進多了,他走進廚房,果然已經找到了洗碗的手套,又去臥室找了一塊毛毯,直接甩在了女人的身上,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
確保萬無一失之后,程康對著攝像頭說道:“李佳,如果我被誤會,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以此為據,我什么都沒有碰到過。”
說完之后,程康才把人弄到了房間里躺著去。
他處理完了之后,拍了拍手。
“好了。”程康對傅景霄說道。
傅景霄點頭:“可以了。”
“那文件怎么辦?”程康看著桌上的文件。
“不需要你告訴我怎么做?”傅景霄將桌上的酒瓶直接扔到了地板上,讓人看到整個環境有些凌亂和狼狽。
程康不禁猜想,這方面傅景霄倒是挺懂的。
兩人從這個公寓里走了出去。
“盯著監控一點。”傅景霄和程康坐下電梯下樓的時候交代道。
程康知道,他今晚本來也沒打算睡。
傅景霄上了車,將汽車的擋板一拉,他已經在后座換衣服了,隨后那套被換下來的衣服扔給了程康:“幫我扔垃圾桶去。”
等程康扔完垃圾回來的時候,就聞到了車里嚴重的消毒水味道。
傅景霄的潔癖一直都很嚴重,尤其是對女人過敏這件事情,真是特別難弄,剛那套西服多貴,就在很扔了。
不過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重要的是那套衣服,被別的女人觸碰過了,他惡心。
“傅先生是回公司嗎,還是回哪兒?”程康詢問他的行程安排。
“去醫院。”傅景霄想了想,又道,“回家去吧。”
明天,只要等到明天就可以了。
傅景霄回到家里,燈沒有亮,他按了一下燈,燈亮了起來,他走進臥室,第一時間就打開了臥室里衣柜的門。
他坐在了地板上,手里抱住了粉色周轉箱。
這是她的信念感,亦是她的。
夜黑得深沉,明明是個晴朗的夜晚呀,卻仿佛什么光都透不進來。
許今硯站在醫院的宿舍里。
因為是大夏天,所以也不用太多的準備,一套床單就能睡覺,今晚她實驗室里忙完回到宿舍也已經是九點多了。
如果換作往常,她一定是累趴在床上。
可今天卻站在了房間的窗戶下,久久沒有躺下來。
隔著寂寥的黑夜,她在想著那一頭的人,到底會是如何的。
比起那次,他們好像都成長和成熟了不少。
撥開云霧見月明,雖然她不知道這個云霧纏繞的到底是誰,但她清楚,他有他的原因。
她轉身打開了門,從宿舍樓里出去。
許今硯飛奔著,這樣悶熱而干燥的黑夜里,她不停地奔跑著,汗水印染住了她得衣衫,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過兩站的公交車站路,到了小區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