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還愣著干什么,走了,其余的事情交給我們。”沈丹見她都懵了,便推了推她的人。
說實話,許今硯都不知道自己一路下樓是怎么下的,完全失去了任何的分寸,全都是憑借著自己的意念才走到了醫院大門口。
傅景霄已經站在車前。
她才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要發生的事情。
“你是在開玩笑嗎?”她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
傅景霄已經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她坐進去,然后給懵懵的她扣上了安全帶,因為呆滯的她,連動都不會動了。
他銜著笑意,湊近了她的耳畔:“開玩笑只要有人信了,就是真的。”
她耳根子還熱著呢,這人倒是已經收回了身體,關了車門,往駕駛室走去了,畢竟是趕著時間去扯證。
要來不及了。
“傅景霄,你不是只說吃麻辣燙嗎?”許今硯轉過頭看向他。
他的嘴角提了提:“麻辣燙沒說不吃,只是辦完正事去吃。”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們……你家里那邊……”許今硯清楚傅家還未認可她,如果傅景霄執意的話,傷害的可是他們家里人的關系,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領證是需要戶口本的,我正大光明拿到了戶口本,又沒偷沒搶,你放一百個心。”傅景霄安撫她的不安。
那兩位偷戶口本的此時,一定在打噴嚏。
“那我也沒有帶戶口本呀?”許今硯對他說道。
傅景霄讓她打開了車前面的蓋子,里面放著一個檔案袋,許今硯一下就看到拿了出來,然后將檔案袋打開。
她的戶口簿也赫然可見,身份證她是隨身帶的,其余要準備的領證材料也全都準備好了。
“我回來之后已經去家里取了你的戶口簿,你上次不是說了放在書房的抽屜里。”傅景霄垂下眼眸,他一切準備就緒。
許今硯的戶口是和她母親宋柔列開的,其中宋柔亡,所以戶口本上只有她一個人的位置,當初拆遷要分房子,兩個戶口能分得大一點,許順立就去列開了,后來他娶了張燕芬,張燕芬怕以后又有的分房子,不肯讓她列進來。
她一直都一個人背著一個戶口簿。
“你是早有預謀,怪不得你上次問我戶口簿放在哪兒?”許今硯想起來了,他不知道問什么,問起過。
她哪里想那么多。
“是蓄謀已久。”他抿嘴淺笑回答她。
許今硯其實沒有完全準備好,去辦這件事情:“但有必要這么著急嗎?”
“有,因為我不想要給你多考慮的機會。”傅景霄清楚她的個性的,她一方面怕自己家里,現在他已經了斷清楚了,另一方面怕他的家庭,他也解決了,所有的事情處理完,他就要帶她去領證了。
“你懂不懂夜長夢多這個成語?”傅景霄給她細致科普。
許今硯被他的話逗笑了,“你這意思是讓我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那不然呢?你還想逃婚啊?”傅景霄打趣。
許今硯嗯哼了一聲:“我倒是想啊,但我逃得過你的五指山嗎,你不都在我心里,我身邊布下了天羅地網了嗎?”
他一句話,把她給叫去領證了。
多高明,直接找了她醫院的領導,要是打電話給她,她一個猶豫,可能婚姻登記處就已經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