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個身鉆進了他的懷里,半閉著眼,慵懶地縮了縮自己的手臂,下巴蹭著他的胸膛,像是孩子一般重復著他的話語:“我們有家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對家的概念很模糊了,因為失去了快樂,家就像是個名詞只能做借代的功能。
現在家變成了一個動詞,兩個人為這個家添磚加瓦,然后一起共創幸福。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嗯,只會是我們的家。”
傅景霄不希望未來的日子,有任何的外界因素來影響到他們之間,未來的年歲里,能陪伴到老,一直攜手的只有彼此。
父母和子女都只能陪伴人生的其中一段,唯有身旁的人,才是一直會走到人生的終點。
沒有人會比許今硯更期待家的到來了。
他給了她足夠的歸屬感,并不是形象描述的房子,而是有他有自己的未來。
過了半晌,她睜開了眼睛,抬起頭,對上了他幽深幽深的黑眸:“為什么不答應和景云姐他們一起辦婚禮,不過也是還沒那么著急了。”
傅景霄的大拇指按在了她的額頭,輕笑著:“你這個傻瓜,你覺得是因為什么,婚禮應該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是一份的,不能與人共享,這是神圣,而不是湊活。”
許今硯沒想到他對婚禮的設定如此高潔和神圣,是她想偏了。
傅景霄才是把她捧在心里的那個人。
“我想歪了呢。”她收了手臂,去抱住了他的人,靠了過去,“阿霄,你對我真好,這世界上應該再也沒有一個人對我這么好了。”
“因為你值得。”他親吻了他的額頭,“睡吧。”
她點著頭。
過去的苦痛都已經過去,未來都將會因為今天的到來而變得完全不一樣。
至于另外一位不同意一起辦婚禮的人給的解釋是什么呢?
傅景云根本就沒醉,那么一點點的啤酒她怎么喝得醉,只不過看許今硯和夏鹿都喝醉了,她也想當一下喝醉的小女孩。
被背回去的感覺真的很好,就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壓力,只乖乖做個小女孩就好了。
他們領證的事情,就只是一時沖動,就連家里人都沒有說,就那天很高興,不過后來也沒在意這件事情,就忘了宣布了,這是傅景云的心里想法。
其實周時嶼并未這么想。
回周家的時候,他本身想要說的,看傅景云緊張的樣子,他以為她不想要說的,所以就沒有說出來。
但周家父母心照不宣了。
反過來說,如果告知了,估計自己父母也會責怪他草率了,畢竟雙方父母也沒有見面,也沒有協商過結婚的事情,就這樣領證,對傅景云來說確實有些簡陋了。
回去的車上,傅景云手撐著頭,抬眸望過去,看向了開車的男人:“一起結婚不好嗎?”
“哪兒好了?”周時嶼很認真地問他。
“就省事。”傅景云想著,其實傅家的親戚還有傅氏的人際關系,估計她和她弟弟很多重合的,一起的話,多方便。
姐姐的思想是省事。
“辦婚禮不是為了省事,要是省事,就沒有辦婚禮這件事情了。”周時嶼的嚴肅,一下把傅景云臉上的笑意給打散了。
從年少到在一起,他們經歷過太多了,不該是草草了事的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