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后悔,所以我就搬出來,不讓自己有后悔的機會。”陳朵前兩天的時候,會覺得有點難,會想家,想家里的孩子。
但等她安定下來的時候,她的理智告訴她,如果自己都不能強大,那么何謂成長。
既然錯了,就要把錯誤扭轉。
“老顧也真是的,難道就不能低頭認個錯嗎?”許今硯不解了。
夏鹿搖了搖頭:“口頭上的我錯了,其實很簡單,但是不會深刻認知,他也在賭朵姐,只是沒想到我們朵姐也強硬。”
夏鹿的說法也是陳朵當時的想法。
“那你的工作呢?”許今硯想到。
陳朵垂了垂眼眸:“這幾天我也在想,我到底要重新去學回我自己的專業,還是去找另外一家公司做會計,不過沒關系,哪一種我都能活下去。”
“這就好。”
“離婚挺可怕的兩個詞,但我想試試,過兩天我應該會去找他,不是求和,而是談判,拿我該拿的,處理我該處理的,至于我兒子,雖然很不忍心,但是我現在確實沒有能力爭奪撫養權,并且我要回歸職場,也沒人照顧他,呆在顧家,比呆在我身邊更好。”陳朵這些都是經過深思熟慮過的。
這個話題顯然比吃飯的時候,沉重多了,讓人的心仿佛都能沉下來。
“但我會抽時間去看他,我不希望我的角色在他人生中缺失了。”陳朵的理性絕對是她現在遇到婚姻問題能和平解決最好的武器了。
“抱歉啊,讓你們兩個新婚的,來聽我這個失婚婦女的哀怨,你們都不會遇到我的問題,因為你們的愛情都這么堅定不移。”陳朵不自然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冰水。
不自信也是有的。
“說什么呢。”許今硯推了她一把,又抱住了她的人,“朵姐,誰都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子,但你做好選擇了,我們都支持你。”
夏鹿也抱住陳朵。
三人抱作一團,在這個孤寂的黑夜,像是將力量都凝聚起來了。
女人強大真的就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情。
聊得太開心,就忘記了時間,最后還是陳朵趕人的。
她可不能給她們兩位大醫生給托后悔。
回去的路上,許今硯的心里其實也有些壓抑的,她側頭看向開車的夏鹿:“婚姻真的這么難以經營嗎,當初陳朵嫁給老顧的時候也是幸福的,沒想到有一天會……”
“硯硯,你這個老古板,現在離婚都變成一種現象,又不是以前了,覺得離個婚總覺得難以啟齒,離婚只是兩個不合適的人,重新回到合適的位置,誰能保證一輩子,誰都不能,萬一真熬到離婚的時候,那就再找個更好的,至少還能氣死前夫。”夏鹿解釋道。
她笑呵呵道:“雖然傅景霄這個男人很狗,但是他在某些方面的執著,應該是顯而易見的,例如,他隔五年,審美還沒變,說明她的審美一直都不怎么樣。”
“夏鹿!”許今硯以為她發出什么神仙論斷,結果是損她的。
夏鹿聳了聳肩:“我從沒有想過要和蘇懷鯨一輩子怎么樣,我只關注我們今天怎么樣,我連明天都懶得想,因為誰都保證不了未來,連自己都保證不了。”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又不是特別有道理。
像是蘇懷鯨和夏鹿這種活法,其實也挺不一樣的,不過兩個人在一起,談戀愛,結婚,都只要是兩個人合適的方式就好,不用去照搬其他的人。
夏鹿把許今硯先送回家。
許今硯到家,打開了家里的門,就看到客廳沒有人。
但是茶幾上居然還放著一盒吃完的泡面盒沒有扔掉,傅景霄晚上吃得泡面嗎,他不是一直都標榜泡面沒有營養嗎?
她走過去,將泡面盒收拾了一下,扔到了廚房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