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從外面回到了客廳里。
就聽到程晴在和傅至深說著話。
“其實看著也還能過得去,也沒有那么糟糕。”程晴試探試探傅至深的口風。
傅至深冷了一眼:“你就是容易心軟。”
程晴想著,心軟的還不是你,嘴上明明說著女兒的對象怎么不好,最后又自己打臉了。
“其實我們花費在阿霄身上的時間挺少的,年輕的時候,你要干事業,我也要為你打點好太太圈,就把他扔在了鄉下,他喜歡什么,我們也不了解,后來他想要學醫,我們都反對,只是在為傅家,為自己覺得,她說得也沒錯,他們錯過是我們造成的,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我們這樣當父母的,要不然千里迢迢怎么又會碰到了呢。”程晴想著過去的事情,不由感慨。
她被許今硯的話給觸動了。
“她不是說要我們給她機會么,就三言兩語不叫機會。”傅至深不可能這么輕易動搖。
程晴看著茶幾上的禮品袋,袋子不太大,也沒有什么名牌的logo,就是一個很素的牛皮紙袋子。
“既然你不喜歡這個人,她送的東西也是不喜歡的,我讓王媽拿下去收拾起來吧。”程晴瞥了一眼。
傅至深欲言又止。
程晴就是故意的。
王媽將禮品袋拿了下去,傅家一直都是賓客迎門,什么貴重的禮品沒有見過,看起來這么“寒磣”的倒是少見,王媽打開就看到了里面的東西,就忙著喊程晴,“太太,您過來一下。”
程晴走了過去。
“太太,這是慈山寺求來的,還是主持大師開過光的。”王媽說道。
程晴信佛,自然是清楚慈山寺是京市的大寺廟,擱古代的時候,可是皇室供奉香火的地方,而里面的主持—慈光大師的開光尤為難得。
慈光大師在禮佛上的造詣頗高,是得道高僧。
原來禮品袋里放著的是兩個小盒子,盒子里裝的是兩串檀木手串,每一顆的檀木珠上都雕刻著佛經。
程晴見里面還放著一張宣紙手書,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手串是有緣人所贈,我佛慈悲,保佑佩戴之人身體安康,福壽雙全。”
“是慈光大師的手書。”程晴一驚。
“太太,還要收起來嗎?”王媽小聲問道。
程晴搖了搖頭:“當然不用,我前些年去求過,慈光大師說了只對有緣人,也不知道那丫頭用了什么手段,才說服大師的。”
“看起來就是個挺好的姑娘。”王媽倒是對許今硯的印象挺好的。
程晴哎了一聲:“就這樣吧。”以她婆婆的眼光看,就還差一點,差點討她歡心了。
當然婆婆的架子也是要端著的。
不過王媽就這么看著程晴將手里的手串繞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程晴保養得好,本來白皙的手串,纏上了佛珠之后,更顯得她的氣質好。
她已經將男士手串送到了傅至深的面前,拉過他的手,給他的手腕繞好:“這是難得一求的,保你平安的,不得不說,挺用心的,這現在我們什么都有了,送什么高檔的東西,我們都不會看一眼,但這可是錢也買不到的。”
“把你稀罕的。”傅至深當然早就聽到程晴和王媽的嘀咕了,他就嘴硬,但手里也沒有要摘下來扔掉的意思。
尤其是他們這年紀了,有時候就會信佛,信命的。
“看在這份上,給她一個機會吧,阿深,畢竟我以前給你去求的時候,沒有求到,人家求到了,這就比我厲害了。”程晴在傅至深生病那會兒,去了慈山寺,去求了主持,被拒絕在門外。
只告訴她:心誠則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