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想要讓他拼啊,我開玩笑的。”夏鹿嬉笑著。
許今硯眼神泛紅,喉間溢出了咕噥聲:“要拼的,要不然我臉多疼啊!”
“對啊對啊,那我幫你找鏡子啊!”夏鹿使勁點著頭表示同意。
說著,兩個女酒鬼就在滿世界找鏡子。
“你老婆牛。”蘇懷鯨在一旁憋著笑,“破鏡重圓,她們還真能讓你拼鏡子,我也是服了。”
傅景霄的眼神橫了過來:“拜你老婆所賜。”
許今硯大概早就忘記了,被夏鹿提起來,可真正較真的人就是喝醉酒之前和之后一模一樣。
今晚要是沒有找到鏡子,這兩人估計要在這個草坪上跑一晚上。
絕對不可能去睡覺的。
“真有意思。”李佳靠著程康的懷里,“我真想知道許醫生怎么讓傅總拼鏡子。”
“許醫生應該找不到鏡子的。”程康想以傅景霄的腹黑,怎么可能讓許今硯找到鏡子呢,這不是苦了自己嗎。
結果也不知道傅景霄什么時候走的,他過了一會兒,拿著一面鏡子出現在了許今硯和夏鹿的面前:“給,鏡子。”
“真的是鏡子誒。”許今硯拿過了他手里那一面圓圓的老式鏡子,照了又照,許今硯和夏鹿的臉出現在里面,她才確認過。
確認之后,許今硯抬頭看向了站在月光下的男人:“謝謝啊!”
傅景霄嘴角浮出了笑意。
壓根不知道是他。
她喝醉酒就是這么一個慫樣,而且今天還喝這么多香檳。
他知道,她今天是高興,特別的高興,整個人的狀態都是格外放松的,這種放松的狀態下,她肆意地成為了自己。
從未有過。
“破鏡,這鏡子好的,怎么拼啊?”許今硯乖戾地往鏡子里看自己的樣子。
夏鹿一手拿過來,將鏡子砸在了原木的桌面上,四分五裂的鏡子如她們所愿:“這樣夠破了吧?”
許今硯鼓了鼓掌:“厲害,厲害。”
眾人看著這兩個幼稚鬼的表演,都笑了出來。
“我去幫你把我老婆拖走。”蘇懷鯨看著這破碎的鏡子,她們等下不會要真的看著傅景霄拼吧,雖然鏡子碎得挺大塊的,但是一定會劃破手的。
“為時已晚。”周時嶼冒出了一句。
傅景云笑言:“有人喜歡送上門,管不了他。”
蘇懷鯨上前去,拉住了夏鹿的手:“老婆,天黑啦,我們要去睡覺啦。”
“可是……可是我還要看傅景霄拼鏡子呢,可好看了呢?”夏鹿指了指人群的位置,也分辨不清楚傅景霄到底在哪兒。
蘇懷鯨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抗,直接把人往民宿里面的房間里抗去了。
始作俑者是走了,但踐行者沒有走,許今硯逡巡了一周:“傅景霄,你在哪里呀,我怎么看不到你?”
傅景霄往她的身邊走了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在這兒呢。”
她用手指指了指桌子上的鏡子:“拼去吧,拼不好,我就不和你在一起了。”
“你這是要反悔了?”他低聲問。
她一把摟過了他的脖頸:“我說出去的話,要負責任的。”
“嗯,負責任!”傅景霄被她勾著脖子,只能彎著腰,任由她擺弄了,她估計還把他當成夏鹿了。
自己家的老婆,自己當然要負責任了。
許今硯打了一個哈欠,然后眼睛都閉上了:“我好困呀,我要睡帳篷里去了。”
她忽得一下松開了。
還記得露營的事情,醉了的時候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