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天大吃一驚！
若是換做剛才，他肯定要對林晨大打出手。
但他現在處在藥劑的副作用下，整個人十分虛弱，只能驚恐地望著林晨。
他認為……林晨真的對他起了殺心！
林晨冷冷地看著他，說道：
“我不會親手殺你。
因為那樣會臟了我的手。
楊懷天，你真的以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壞事，哪怕是被逼的，你還能活著嗎？”
楊懷天心里一驚，趕緊說道：
“我沒做什么壞事！”
林晨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格外的冷，比海水還冷。
“你沒做壞事？你還真敢說啊。”
楊懷天理直氣壯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做的樁樁件件，都可以拿出足夠讓人信服的理由！”
林晨冷笑連連，直言道：
“天海大學從十年前開始，就有學生不斷失蹤……這是你做的吧？
你不死，對得起這些學生？”
楊懷天似乎早就猜到了林晨會這樣問，他回答地也很干脆利落！
“對不對得起他們，我不知道……
但你剛才也說過，只殺該殺的人！
那些學生，他們該死！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
第一個被我搞失蹤的學生，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嗎？！
當年，他是一個豪門大族的公子哥，在大學里搞大了很多女學生的肚子！
事后，他都逼迫對方打了孩子，并利用家勢將輿論壓了下去！
這種事，我見慣不怪了，本來那學生也和我沒有交際。
但是，你知道嗎？！
有次我撞見他正在強迫一個女生時，我想自己是老師，是教授，便沖上去阻止了他！
事后，他竟然找人打了我一頓！
而且，他還動用了家里的關系，給我布置了一個局！
他要讓我失去工作，名譽掃地！
他想將我逼上絕路！
就在他快要成功時，我絕地反擊，讓他失蹤了！
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死？”
林晨神情稍緩。
“繼續說。”
楊懷天哼了一聲，又道：
“其他失蹤的學生，我就不一一舉例了。
其中一個女生，是校園霸凌的典型！
欺負同學這些事，對于她而言，都是家常便飯。
更過分的是，她經常組織所謂的狂歡派對，將那些無辜清純的女生送到了那些少爺的床上！
有些女生畏懼權勢，不敢發聲，有些女生受不了這種打擊，直接跳樓！
這樣的人，你說她該不該死？
林晨，別以為你可以做一個黑暗判官，當初我讓這些學生消失時，我同樣是帶著黑暗的正義！
也許這種正義見不得光，但我愿意去做！
我被梟組織逼得走投無路，只能去找活體做實驗。
但我在那樣的形勢下，我也沒有違背我的初心！
我殺的，都是該死的人！”
黑暗的正義……
楊懷天那擲地有聲的話，讓林晨有些感觸。
不過，他經歷了太多的生死，早已看淡。
“你說的不錯，你的話也很有煽動性。
但是，你忽略了一點……我們沒有權利去對別人進行審判。
審判者，首先自己要做到公正，而且，要將生死置之度外。
你說我是黑暗判官？
我承認，我的所作所為的確像你說的那樣。
可實際上，我已經‘死過’很多次了。
楊懷天，你很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