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出現在這里,房婕大概明白了他口中重要的任務是什么了,同樣,她也更加清楚的意識到,那兩人可能并不僅僅是危險的持槍分子那么簡單,搞不好,還有可能是什么犯了重大案子的逃犯!
畢竟,從之前接觸的兩次,以及楚銘出手大方的情況來看,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而能讓這樣的人出手,那事情和事情牽扯的人在其中的嚴重性,不言而喻。
這也讓房婕更加堅定不能自己出面的想法。
如何能自己不出面,又能將東西交到楚銘手中呢?
正當房婕思考著辦法,目光不自覺的下移,然后目光停在了正拿著她給的竹蜻蜓玩得不亦樂乎的小男孩身上,腦中頓時有了辦法。
她趕忙從空間里拿出了一支筆,拉著小男孩走到了一屋檐下,將墻壁當成桌子,當即就開始在裝著照片的信封上寫字,甚至為了謹慎,她還是用的左手寫的。
可以說,為了隱藏自己,她算是煞費苦心了。
寫完后,房婕便拉了拉還在玩竹蜻蜓的小男孩:“你還記不記得剛剛走進去的警察叔叔們?”
小男孩點點頭,眨巴著眼睛等著她的下文。
房婕有些微窘,盡管時機不對,但眼下的情況,莫名還是讓她想起了白雪公主的故事,而她此刻真的和故事里的那個惡毒皇后一樣,雖然不是想騙小男孩吃下有毒的蘋果,但嚴格從某些方面來講,還是有共同點的。
想著想著,房婕自己都快覺得自己是個誘拐小孩子的大壞蛋了,于是趕忙甩甩頭,將這種想法甩出腦袋,而后將自己手中的信封遞給小男孩:“小弟弟,幫姐姐把這個信封交給那里面的警察叔叔,姐姐就給你一毛錢,去買好吃的糖,好不好?”
沒有任何一個孩子,能夠抵住糖的魅力,特別是在這樣一個,還沒有要給小孩子零花錢意識的年代。
不說一毛錢有多少,光是聽到‘糖’這個字眼,小男孩便已經咽了咽口水,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便主動從她手上拿過了信封,然后跑著去了派出所里,房婕則在外面等待。
三分鐘不到,小男孩便又跑著從派出所里出來了,房婕松了口氣,待他來到自己面前后,便履行諾言給了他一毛錢,看他蹦蹦跳跳的離開后,這才也轉身離去。
至于后面的事情會是什么樣,已經不是她能夠操控的,她已經做了自己該做,能做的所有事情了。
也因此房婕并不知道,此刻正在辦公室里的楚銘,在拿到那個寫有歪歪扭扭的‘楚銘收’三個字的信封,又看了里面的東西后,心中有多么的震撼。
事情還要從十幾分鐘前說起。
十幾分鐘前,剛趕到這里的楚銘,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臥難安。
因為前一段時間,有一對兄弟,持了兩把槍,在打劫了小賣部殺了四人,又傷了七八人后,逃之夭夭了。
而他一直奉命抓捕兩人,但那兩人四處逃竄,一個地方基本上不會過久停留,滑不溜秋的,使得他一直晚一步。
直到昨天,他得到有一列開往羊城的火車上,在路過湘省境內時,有兩個中年男子被檢查出行李中帶有違禁槍支的消息,于是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趕到后,詢問過當時負責例行檢查的兩位警察后,再加上他們描述的那兩人的長相,情況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持槍引發突然事件的,正是那逃竄的兩兄弟,并且那兩人當場就跳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