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可謂不難聽了,明明房婕已經說得很明確了,是豆豆爸楚銘親自將人托給她照顧的,她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卻被說成是外人多管閑事。
最重要的是,這老太太在說完這樣一番不客氣的話后,上來就要搶人,房婕又怎么可能會同意呢,直接側身躲過了她,卻也不敢對她怎么樣。
畢竟,終歸是豆豆的長輩,年紀也那么大了,要是出個好歹,她恐怕也不好和楚銘交代。
但倘若老太太非要這么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硬搶的話,那就別怪她了!
想到這里,房婕的態度也沒有了一開始商量的態度:“老太太,你還是講點道理吧!我已經說得很明確了,是豆豆她爸托我照顧她的,你如果想接她走,可以!你等楚銘回來后,你自己去和他商量,或者你現在去給他打電話怎么樣都可以,你讓他親自和我說,那也成!”
“我是她外婆,我把人接走,還需要她爸爸同意?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即便房婕把楚銘搬出來了,老太太卻不吃她這一套,繼續她的那一套:“你要這樣說的話,她媽媽已經同意我把她帶走了!小劉,去把豆豆給我抱過來!”
大概是因為房婕剛剛輕易躲過了她的緣故,老太太也不敢拿自己開玩笑,于是指使她那位一看就比較年輕的司機,上來搶走孩子。
看來,這老太太是硬要將人帶走,不論用什么手段了。
清楚這一點后,房婕便也不再和她客氣了,態度非常強硬且堅決:“老太太,我最后再說一遍,你必須讓我看到她爸爸同意你把人接走的態度,否則的話,就免談!如果你非要動手的話,我也不怕你,這是我家,你跑我家來,出個什么事,那也是你自找的!到時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豆豆的外婆!豆豆他爸把她交給我照顧,我自然要好好的交還給他,沒有誰來,說一句自己是誰,什么身份,就能把人接走這種事情的,反正在我這里,不可能!”
語畢,房婕將豆豆交給荷花姨,然后又讓她先進去,自己則攔在門口,與老太太和她那司機對峙。
眼看荷花姨抱著人走了,老太太頓時急了,立刻指使司機:“小劉,你還站著干嘛?快去啊!把豆豆給我抱回來!”
相對于老太太的無理取鬧,司機顯然是個明白人,也知道這樣搶人是不對的,于是就勸她:“老太太,要不咱們還是先去和……”
他話還未說完,老太太便已經知道他要說什么了,面色不悅的打斷了他:“小劉,我老太太說話對你不管用了是嗎?別忘了是誰給你發工資,你是為誰做事。他楚銘是豆豆的爸爸,我老婆子也是她的外婆,憑什么就不能就接她走了?更何況,不管豆豆跟誰走,是媽媽、是爸爸、還是外婆,那都是自家人,能比不過一個外人?看看都把孩子教成什么樣了,看見長輩,招呼都不打!”
言外之意就是,指責房婕這個外人沒把人教好,所以才不認她這個外婆的。
房婕覺得有些好笑,卻不打算解釋:“您老人家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
原本還打算這人敢真槍的話,她就動手給他一點教訓,敲打敲打老太太。
但眼下一看,這人是講道理的,只是被老太太強迫,為了保住飯碗的無奈之舉,房婕便就不打算為難他,所以在說完這句話后,她便轉身進門,將門給關上,也是從某種意義上避免了雙方發生矛盾摩擦的可能性。
不過房婕也清楚,這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愿老太太不會再來,否則,這矛盾和摩擦是遲早的事情,躲過一時,不可能一直躲,除非她們一家人,閉門不出!
邊想著,她邊往廚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