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吹吧!”
林紫蘇一點都不相信江重樓的話。
父親林天龍花了五十萬,也才弄到了兩條赤焰魚,江重樓怎么可能弄到一筐?
看來,這個江重樓并沒有多少本事,就知道狂妄自大的吹牛。
可是,他是怎么治好白芷的呢?
“你是哪里學的醫術?居然用針灸治好了白芷,還知道赤焰魚和我寒毒的事情?”林紫蘇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我師父教我的了!”
“你師父......就是教了你武功的那個師父?”
“是的,他......是鄉下的跌打醫生,年輕的時候跑江湖賣過狗皮膏藥,也會點醫術,就給我教了一點。”
江重樓輕描淡寫的說道。
小時候,他的確跟著師父下山在鄉村的市集上賣過狗皮膏藥,每次,師父都讓江重樓打幾套花架子把式來吸引人。
“你師父......肯定是個很厲害的世外高人!等閑下來了,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說不定,他有辦法治好我的寒毒。”
赤焰魚已經被江重樓給一鍋燉了,林紫蘇就想去找找江重樓的師父,看他有沒有辦法。
“不需要,你的這點寒毒,包在我身上!”
“你......”
林紫蘇見江重樓又狂妄自大的犯倔,只好搖頭無語。
她吃了一些飯菜,喝了一碗赤焰魚湯就飽了。
剩下的飯菜,江重樓一個人秋風掃落葉,吃得干干凈凈。
“赤焰魚雖然沒有多少肉,可燉湯味道還行!”
江重樓舉起了砂鍋,把剩下的一滴魚湯,也滴進了自己的嘴巴。
“你的飯量這么大?”
林紫蘇微微有些吃驚。
這一桌子飯菜,足夠五六個人吃,自己只吃了一點,剩下的居然被江重樓吃得涓滴不剩。
“這算什么?我可是肉食全羊不飽,酒飲十斗不醉!”
“你要這么能吃,我可養活不起你!”林紫蘇抿嘴笑道。
“我不需要你養活,你要是嫌我吃的多,我就住到橋下的窩棚里去,每天來上班就行,我正好不想在你們家住呢!”
江重樓站起身來。
“和你開玩笑呢!你怎么這么無趣?”林紫蘇白了一眼江重樓,“你是我的貼身保鏢,自然是得寸步不離的保護著我!”
“好吧,那我也不能白給你做飯,你得去把碗洗了!”江重樓剔著牙,懶洋洋的坐回了椅子。
“洗碗......”
林紫蘇伸出芊芊玉指,看了看自己前幾天才做的美甲,皺起了眉頭。
她這個林家大小姐,什么時候刷過碗?
不過現在爺爺去世,二叔林天雄步步緊逼,自己這個大小姐,怕是已經當到頭了......
“不洗碗,下次就別吃我做的飯!”
江重樓沒好氣的說道。
這以后要是成了親,做飯洗碗都成了自己的,那還有什么尊嚴?
“行,我去洗碗!”
林紫蘇站起身來說道:“你也去洗個澡吧。”
“怎么?你怕我把你們家的地毯弄臟了?”江重樓冷笑。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讓你洗個澡舒服一些,你怎么又把好心當驢肝肺了?”林紫蘇不悅。
“那行,我去隨便洗一下!”
江重樓就進了浴室。
林紫蘇收拾了碗筷,生平第一次刷了鍋,就去樓上找了一件父親沒有穿過的紫色真絲睡袍,躡手躡腳的悄悄來到了浴室門口,側耳傾聽。
“大王要我來巡山喲,我把這世界轉一轉......”
江重樓在浴室里哼著跑調的歌,卻沒有什么水聲,看來,他是在浴缸里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