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打開,給我們每人倒一杯。”
江重樓指著面前的酒杯說道。
“這...是。”
服務生愣了一下,就用開瓶器熟練的打開了那瓶最貴的紅酒,給每人的杯子里都倒滿了酒,然后把杯子小心翼翼的擺在了每個人的面前。
他走到江重樓跟前的時候,江重樓卻忽然出手,一把揪掉了那服務生頭上的假發,露出了光禿禿的腦袋和賊兮兮的面孔。
“瓜皮?”
林紫蘇愕然的看著那個服務生。
原來,這個一直低著頭的服務生,正是瓜皮。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戴著長長的假發,又一直佝僂著身子低著頭,再加上包廂里燈光昏暗,林紫蘇才沒有認出他來。
瓜皮已經把江重樓給他理的鍋蓋頭,剃成了光頭...
“江大哥...”
瓜皮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光頭,賤兮兮的朝江重樓笑著。
“過來。”
江重樓冷冷地說道。
“這...”
瓜皮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走到了江重樓跟前,不好意思的的低下了頭。
“是不是你...把林紫蘇媽和妹妹不在家的情況,告訴了狼毒?”
江重樓目光灼灼的看著瓜皮。
“是...是的。”
瓜皮囁嚅道。
“你...”
雖然江重樓一直懷疑這個問題,可心里還是希望,自己是錯怪了瓜皮。
現在聽瓜皮承認,江重樓心里不禁一陣悲涼加憤怒。
“我饒了你的命,還想辦法給你治病,就算你不想改邪歸正,你也不該害林紫蘇的家人!”
江重樓冷聲說道:“我原本以為,你良知未泯,還有一線希望,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陰險狠毒!”
“江大哥!我不是故意害他們的!”
瓜皮抬頭,眼睛里噙滿了委屈的淚水。
“怎么回事?”江重樓沉聲問道。
“我昨天晚上酒癮又犯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知道自己這輩子已經沒救了,實在不想連累你,就一個人悄悄溜了出來...”
瓜皮嘆道:“我到常去的一個小酒館買酒喝,遇到了道上的一個朋友,我們就一起喝酒聊天,他聽說我和你認識,就介紹我去見狼老大...
狼老大問了一些你的情況,我就...隨口說了一些,關鍵的都沒有說...
后來,狼老大又問紫蘇姐家的情況,我覺得沒什么,就隨口說劉大媽和林辛夷都不在家,一個去上學,一個去打牌...
沒想到,狼老大馬上就召集了人手,去把劉大媽和林辛夷抓來了...
我真的是不是故意的啊!”
瓜皮哭喪著臉,擦掉了眼睛里的淚水。
“這...”
江重樓沒想到,瓜皮居然是無意中隨口說出了林紫蘇家的情況,讓狼毒起了歹意。
看來,自己還是錯怪他了...
“好吧,就算如此,你小子為什么把我給你理的鍋蓋頭,剃成了光頭?”江重樓沒好氣的問道。
“嘿嘿...”瓜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天他們都笑話我的鍋蓋頭太傻,我就剃了光頭,找了個公主的假發戴上...”
“哼!等回去我再慢慢收拾你!”
江重樓瞪了一眼瓜皮:“別再給狼毒賣命了,在一邊等著,一會和我們一起走!”
“這...好吧。”
瓜皮有些不情不愿的,拿著托盤,躲在了墻角。
“一會這凱撒夜總會就讓我們給挑了,你小子想端盤子都怕是沒有機會了!”熊老大冷笑道。
“沒錯,得罪了我們羽涅集團,狼毒的這個凱撒夜總會,也就開到頭了!”常山更加的得意洋洋。
“等會狼毒來了,大家都不要起身,先給他個下馬威再說!”熊老大說道。
“好!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狼毒到底有什么三頭六臂!”常山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