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半,龍都市萬家燈火。
在大都市里,晚上十點其實才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
俊男靚女吃過晚飯,這才開始燈紅酒綠的夜生活。
富人在各大高檔酒吧歌廳觥籌交錯,打工人也在路邊的小攤邊喝著廉價的啤酒擼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心事,都需要酒精來刺激和麻醉。
富人喝著的十萬一瓶的紅酒,也不見得比打工人喝著五元一瓶的啤酒滋味好...
尤其是年輕人的打工人,他們雖然背井離鄉,從鄉下來到龍都,掙著微薄的工資,住在廉價的出租屋里,可他們的照樣在這個大都市里,追尋著自己的理想,愛情,未來...
年輕,就是資本!
萬家燈火之中,有一處破舊的老式樓房里,租住著三個打工的小姐妹。
一個叫菊花,一個叫喜樹,一個叫豆蔻...
她們都是剛剛從鄉下來的打工妹,在一起打工,便租了這套三室的舊樓房一起住,不僅可以省下房租,還能相互照應。
“冬葵這個臭小子,今天怎么回事?下午吃飯也不來,打電話也不接,是不是不想和咱們菊花姐好了?”
豆蔻對著鏡子撲著粉底。
她是三個女孩里年齡最小的,心直口快,雖然才到城里幾個月,卻已經學會了城里人的濃妝艷抹...
“冬葵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一邊的喜樹用電吹風吹著濕漉漉的頭發,顯然剛洗完澡。
她稍微大一些,就有些擔心。
“冬葵能有什么事?他老實巴交的,不抽煙不喝酒,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悶屁來,哪里可能惹事?”豆蔻撇了撇嘴說道。
“會不會...有人欺負冬葵?”喜樹還是有些擔心。
“那就更不會了!”
豆蔻笑道:“冬葵一個窮小子,連個房子都租不起,住在以前打工的爛尾樓里,每月的工資都上交給菊花姐,口袋比臉還干凈,誰會有興趣欺負他啊?”
“我聽說...龍都有人抓了人去割腎呢...”喜樹低聲說道。
“額...冬葵那么大的人,驢高馬壯的,跑起來比兔子還快,誰能抓住他啊?”豆蔻笑道。
“那他今天下午為什么沒來吃飯?電話也打不通?”喜樹問道。
“我就覺得冬葵是不是又看上了杜家的哪個女仆,不想和我們菊花姐好了!”豆蔻又說道。
“不可能,他們都在一起了,準備過年就回去結婚呢!”
喜樹搖頭:“再說了,冬葵是個老實人,他哪有什么花花腸子?”
“也是...冬葵把每月的工資都給了菊花姐,又對菊花姐言聽計從的,晾他也不敢三心二意!”豆蔻點頭。
姐妹倆說著話,就聽見門鈴響了。
“肯定是冬葵!”
豆蔻扔下了粉餅,來到了門口,先警惕地從貓眼看了一下,這才打開了房門。
就見,門口站著一個憨厚壯實的小伙子。
“冬葵,你怎么回事?下午也不來吃飯,打電話也不接?”
豆蔻沒好氣地對門口的小伙子說道。
“額...我的手機掉路邊的水里了...”
那個叫冬葵的小伙子,頓了頓,不好意思地說道:“下午我去修了一下手機,剛才才弄好...”
“哦,我還以為你不想和我們菊花姐好了呢!”豆蔻這才笑道。
“哪能呢...”
冬葵憨憨地笑了笑。
“你快進來啊,杵在門口做什么啊!”豆蔻笑道。
“哦,好的。”
冬葵就進了房間,關好了門。
豆蔻就自顧自地繼續去洗漱臺和喜樹一起化妝。
“冬葵,今天晚上你想去哪里玩啊?”喜樹問道。
“我...哪里都行,你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冬葵站在客廳里,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似乎對這個房間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