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松的聲音雖小,但商薄衍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兩個男的……
商薄衍最近對這個話題比較敏感,準確地說,是他很感興趣。
他喜歡誰就是喜歡誰,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有一個人的看法,他不能不在乎。
那就是蘇酥。
默默清了清喉嚨,商薄衍隨意地問道:“什么兩個男的?”
“蘇酥和玄澤……”韓松反射性地開口,下一秒便意識到,他有些大嘴巴了。
干!
“不是不是,這都是我瞎猜的!”韓松連忙解釋,卻發現,自己越解釋,越欲蓋彌彰。
“你說什么?”商薄衍聲音瞬間低沉到了極點,不等韓松說話,人已經站起身往外走了。
韓松都快恨死自己了,他這是把蘇酥和玄澤都害了!
“三叔!”韓松大步追上去,“你別沖動,不是那樣的,就是我自己在胡思亂想而已,蘇酥和玄澤之間沒什么,大老爺們之間感情好,勾肩搭背的不是正常么?”
“我知道。”商薄衍壓下心頭的怒火,聲音平靜得異常,顯得有些詭異,“我可以走了?”
韓松還是不放心,他總覺得自己無心說的那句話,被商薄衍當真了。
如果商薄衍因此懲罰蘇酥和玄澤的話,他一定宰了自己。
“三叔,真的沒什么。”
商薄衍挑眉,“你還有事?”
“我……”韓松硬擠出一抹笑容來,“我沒事,就是想問問你要去哪。”
“難受,去找玄澤看看。”商薄衍也給了韓松一抹笑容,“行么?”
這聲“行么”聽得韓松直腿軟,連忙讓開了。
活閻王這哪里是請教他的意見,分明是想干死他。
商薄衍大長腿一邁,就走了。
韓松站在原地,默默地為蘇酥和玄澤祈禱。
池御和楚均儒也追了出來,卻只看到了商薄衍的背影。
“老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池御怒聲問道:“你想害死小蘇酥是不是?”
“我真是無心的,走吧,咱們快點過去看看。”韓松話沒說完呢,人就已經跑了。
池御和楚均儒也立刻跟了上去。
商薄衍已經來到醫務室了,一開門他就看到……
“少吃點,這東西吃多了上火。”玄澤將榛子仁遞到蘇酥的嘴邊。
蘇酥現在已經完全退化了,手都懶得伸了,躺在那里等著玄澤喂。
玄澤倒也慣著她,他知道蘇酥一個女孩子卻要扮成男孩,心里其實有點不忍。
如果可以,誰愿意這樣生活?
所以對蘇酥,玄澤更多的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寵愛。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近點啊,我夠不到。”蘇酥盯著那粒榛子仁,其實也不遠,她翹起腦袋就能吃到了,就是不想起來。
玄澤站了起來,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點慌張的痕跡,微微一笑說道:“三叔。”
蘇酥:“!”
三叔?
他怎么來了?
仰起腦袋朝門口看了一眼,這個角度,商薄衍是大頭朝下的,臉色看上去冷冷的,像是蒙上了一層冰霜。
總是這樣,跟個氣包子似的。
蘇酥翻了個白眼,收回視線不再搭理商薄衍,酷酷地說道:“小玄子,我還要吃。”
玄澤沒有回應蘇酥,而是來到商薄衍面前,“三叔,你怎么來了?”
“頭疼,給我拿點藥。”商薄衍說完就轉身出去了,也沒看蘇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