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沒亮，顏素就起床喊兒子：
“凌亦凡，起床啦！給你5分鐘適應時間！”
“嗯！知道了！”
顏素開始去廚房忙碌，她今天要做三明治。
把生菜先泡在清水里，她在水里滴了幾滴自制酵素，而后就開始煎雞蛋……煎完雞蛋，她不放心，又去看兒子，卻發現，臭小子還四仰八躺地流著哈喇子，不由氣結：
“臭小子！我可不喊你了，一會兒來不及背書，又被老師留下來！”
“知道了！媽媽，我眼睛睜不開，好累啊！”
“去洗把臉，我以前也是這么熬過來的！習慣了就好！”
顏素返回廚房，把色拉醬，奶酪取出，又開始煎培根，再把牛奶熱好，轉身又去兒子房里。見他躺床上，半睜著眼睛在背書，就提醒道：
“你不去洗臉、刷牙，這么迷迷糊糊地看，沒有效果的！”
“媽媽，我來不及了！語文、英語都要背！”亦凡嘟囔著回答。
“這孩子！”顏素說完，又去洗手間，放好溫水，再把浸濕的毛巾擰干，折回兒子房間，把毛巾遞給他：
“先清醒清醒吧！”
“謝謝媽媽！”亦凡放下書，起身坐起來，接過洗臉巾。
“耳朵后面也要擦擦，手也好好擦擦！”
“知道了！媽媽我快來不及了！”亦凡連連點頭。
“早餐準備好了！”
“嗯！媽媽！再給我10分鐘！再背一會兒！”
“好！”
顏素開始收拾自己，看著鏡子里略微浮腫的眼睛，她不由哀嘆：
“哎——多少年沒有好好睡過懶覺了？”
凌飛回來就好了，兩個人一起忙，早上時間也總可以從容一些。
而此刻的凌飛剛剛從噩夢中醒來，他不常做夢，但是昨晚上，他卻一直在夢里，甚至可以說是噩夢不斷！
在夢里，張曉莉找上了門，哭哭啼啼要顏素把他還給她，顏素青白著臉，張口結舌，被張曉莉逼得淚流滿面，最后，絕望地帶著兒子離開了！
他呢！怎么也甩不開張曉莉藤蔓一樣的手臂，奮力掙脫，再去尋找老婆兒子，卻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凌晨醒來，一身冷汗，渾身無力，于是，他持續進入心神不寧狀態，再也無法入睡。
昨晚，他跟顏素視頻結束，就發現微信張曉莉加了他好友，他也沒多想就接受了。
沒想張曉莉發來消息：
“凌飛，我回來看了我們以前一起拍的照片，覺得很有意思！我發給你！”
接下來就是一波又一波的照片，凌飛都不記得以前拍了那么多照片，甚至，有些照片在哪里拍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
他記得，自己喜歡旅游，但不愿伸手問父母多要錢，就出去打工掙錢，再不夠，就待旅行結束，回來吃半個月的豆腐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