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原來我回答的是一道送命題,無論怎么回答,你都會給我判刑,你今天是不是吃得太飽了?找我幫助消化呢?”凌飛倒也不氣,像是哄小孩一樣。
顏素覺得自己確實很飽,真的是必須找個人來撒撒氣。沒有再比凌飛更適合的人選了,不過,看他那么辛苦,明天還要忙老爸看病的事情,不由心疼,乖巧地說:
“你老是怎么忙,怪可憐的!唉!不跟你計較了。你繼續,我下去走走。”
“老婆,無論怎樣,我今生娶了你,賺了!親愛的,我今天爭取早點結束,下來陪你!”凌飛對她一臉壞笑地說。
顏素看著他,感覺自己似乎頃刻成了今晚餐桌上的那只母雞,丟了滿身的“毛衣”,孤零零躺在鍋里,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這難道是錯覺?
事實上,晚上洗完澡上了床,顏素就知道她剛剛不是幻覺,凌飛賣力地陪她做了“有助消化”的運動,并且一直鼓勵她重復做要“堅持減肥”的幾個動作。
顏素耍賴的時候,他也不讓她得逞,幽幽地說:
“娘子——你小腹好像有些鼓起來了,我們繼續……”
好吧!看在某人這么關心她的健康和身材,顏素還是累死累活地配合,最后她輕輕求饒:
“明天我們都要去醫院呢!還是早點休息吧!我舉白旗!我投降!”
作為戰敗國,顏素誠惶誠恐地看著某人的臉色,臥室門外卻傳來敲門聲,兩人跳也似的鉆進被窩,飛速穿好衣物:
“什么事兒?寶貝兒!”
此刻,門已經打開,亦凡捂著鼻子:
“媽媽,我又流鼻血了!”
顏素心急慌忙下地,赤著腳就往冰箱那里跑,回頭叮囑凌飛:
“老公快去藥箱拿藥水棉花。”
她從冷凍里找到冷卻包,放在亦凡出血那個鼻孔的鼻梁一側,心疼地看著兒子,恨不得流血的是自己。
心里默念:阿彌陀佛啊,觀世音菩薩啊!救救我的孩子!
每次亦凡流鼻血,她除了機械地做這些急救處理,就只能求助她心目中的佛菩薩,很奇怪,每次一祈禱,心靜下來,亦凡的鼻血也很快停了。
“今天吃了油炸的,火氣大了,又摳鼻子了吧?明知道自己有個破鼻子,還要使勁兒摳!瞧!這血流的!跟你說了多少次,男孩子的血金貴!不能隨便流掉。唉——這得吃多少才能補回來啊……”
顏素一邊穿上凌飛送來的拖鞋,一邊不停地嘮叨,瞬間成了丟了阿毛的祥林嫂……
這么一折騰,時間又不早了。人到中年,情愛也像打仗一樣,匆忙而驚險。
這夫妻倆,誰說不像偷情野合的孤男寡女,被小警察破門而入,還得道貌岸然地迅速進入父母的角色,也是苦逼得可以了!
第二天,轉院手續辦得相當順利,認識熟人真的像是走上一條綠色通道,流暢的程序都像一筆帶過的線條,沒有一處是有停頓的。
姐妹倆辦好住院手續,簽好了護工的協議,就分頭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到了午休時間,顏素就打了電話給凌飛:
“怎么樣?我爸爸檢查下來有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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